隨著封印法陣的光芒逐漸黯淡,黑袍身影如同被烈日炙烤的冰雪般消融殆儘。
空氣中彌漫著焦糊的氣味,仿佛一切罪惡都已隨之灰飛煙滅。
顧秋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但他並未完全放下警惕,依舊死死地盯著祭壇中央的封印法陣。
就在這時,黑袍身影徹底撕裂,化作一縷縷虛無的黑霧。
然而,在消散的最後一刻,他卻發出一聲陰冷的獰笑,那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讓人不寒而栗:“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天真!我的意識……早已滲透現實……你們,終將為今日所為付出代價!”
話音未落,黑霧便徹底消散,隻留下空蕩蕩的祭壇和依舊閃爍著微光的封印法陣。
整個過程寂靜無聲,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隻是一場幻覺。
顧秋白眉頭緊鎖,內心深處的不安感如同野草般瘋狂滋長。
他凝視著封印法陣,總覺得那微弱的光芒之下,隱藏著某種無法預知的危險。
空氣中殘留著淡淡的硫磺味,刺激著他的嗅覺,讓他感到一陣陣心悸。
他能感覺到,黑袍身影雖然被封印,但他的意識卻如同揮之不去的陰影,已經滲透到了現實世界,而這,才是真正危機的開端。
“哢嚓……”
一聲輕微的碎裂聲,在寂靜的祭壇上顯得格外刺耳。
顧秋白猛然抬頭,隻見封印法陣的中心,出現了一道細小的裂縫,雖然微不可察,但卻如同死神手中的鐮刀,預示著即將到來的毀滅。
“不好……”顧秋白低呼一聲,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他下意識地握緊了手中的魂引,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將他緊緊包圍。
就在眾人以為一切塵埃落定時,那道細小的裂縫中,突然湧出一絲微弱的黑霧,如同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悄無聲息地向著任珠珠的方向蔓延而去……
顧秋白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清晰地捕捉到,那縷黑霧的目標,赫然是懸浮在祭壇中央,作為封印核心的七器之一——魂引!
“退後!所有人,立刻退後!”顧秋白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嚴肅,他一邊厲聲警告,一邊毫不猶豫地調動體內磅礴的神力。
金色的光芒如同潮水般從他體內湧出,瞬間將整個祭壇籠罩。
他雙手飛速結印,一道道蘊含著強大封印力量的符文憑空浮現,如同金色的鎖鏈,試圖將七器碎片之間的連接點徹底封死,阻止黑霧的進一步滲透。
“那是什麼東西?”尹新月驚呼一聲,她也察覺到了那縷黑霧的不對勁,本能地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任婷婷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她緊緊地盯著那縷黑霧,
任珠珠更是首當其衝,那縷黑霧幾乎是貼著她的臉頰掠過,帶起一陣刺骨的寒意,讓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後退幾步,拉開了與魂引的距離。
然而,黑霧的速度遠超眾人的想象。
幾乎在顧秋白發出警告的同時,它就已經如同鬼魅般穿過了封印法陣的裂縫,徑直撲向了魂引。
黑霧如同附骨之蛆般纏繞在魂引之上,貪婪地吞噬著魂引散發出的微弱光芒。
一絲絲黑色的能量沿著魂引的紋路蔓延開來,仿佛要將它徹底侵蝕。
顧秋白的神力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出,試圖將黑霧從魂引之上驅逐。
然而,黑霧卻如同擁有生命一般,頑固地抵抗著神力的衝擊,甚至還在不斷地壯大。
“該死!這東西竟然想要寄生在魂引之上!”顧秋白的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他意識到,這縷黑霧並非普通的能量,而是黑袍身影殘留的意識碎片,它試圖通過寄生在魂引之上,來達到重新複活的目的。
任珠珠強忍著內心的恐懼,迅速翻閱著手中的殘卷。
她知道,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隻有找到破解之法,才能真正解除危機。
“找到了!我找到了!”任珠珠的聲音帶著一絲激動,她抬起頭,急切地說道,“這上麵說,黑袍身影的意識並未被完全抹除,而是通過某種方式將自己的意誌碎片化,依附於七器之間。”
“什麼?”顧秋白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他一直以為,隻要封印了黑袍身影的本體,就能夠徹底解決問題。
但他萬萬沒有想到,黑袍身影竟然如此狡猾,竟然將自己的意識碎片化,並隱藏在七器之中。
“這正是初代鎮邪使失敗的原因——他們隻封印了本體,卻忽略了意識的擴散性。”任珠珠繼續說道,“想要徹底解決問題,就必須將黑袍身影的意識碎片全部清除!”
“可是……這談何容易?”尹新月的眉頭緊鎖,她看著不斷壯大的黑霧,心中充滿了擔憂。
黑袍身影的意識碎片已經滲透到了七器之中,想要將它們全部清除,簡直難如登天。
“無論如何,都要試一試!”尹新月的她深吸一口氣,體內的魂力如同火山般爆發,瞬間將周圍的溫度降至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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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寒凝界!”
尹新月嬌喝一聲,雙手猛然向前推出。
一道道藍色的冰霜能量如同潮水般湧出,瞬間將祭壇中央的黑霧凍結在半空。
空氣中彌漫著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將一切都凍結。
黑霧在冰霜能量的侵蝕下,停止了擴張,表麵覆蓋了一層厚厚的冰晶。
“呼……”尹新月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色卻變得更加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