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儘量保持鎮定,不露出絲毫破綻。
但是,他的內心卻充滿了緊張和不安。
終於,他來到了熄燈室前。
這裡是進入地宮深處的必經之路,也是守衛最為嚴密的地方。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
“阿彌陀佛……”他在心中默念一聲,腳步突然一滑,故意失足摔倒在地。
“砰……”
藥箱重重地摔在地上,裡麵的藥瓶頓時滾落出來,散落一地。
“大膽!”
守衛們見狀,頓時怒喝一聲,紛紛圍了上來。
法明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慌慌張張地收拾著散落的藥瓶。
“對不起,對不起,弟子一時不慎,衝撞了各位。”他連聲道歉,臉上露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守衛們一邊嗬斥著他,一邊幫他收拾著藥瓶。
就在這時,法明趁亂將玉匣踢入牆角陰影。
一名倒地僧屍手指微動,似想抓住,卻被法明以袈裟遮掩。
他起身時,袖口已被冷汗浸透。
回廊儘頭,玄慈立於暗處,目光幽深。
“你護的,是藥……還是叛?”他緩緩問道,聲音如同來自地獄深處的惡魔低語,令人不寒而栗。
法明低頭:“弟子……隻護因果。”
深夜,一隊黑衣人悄無聲息地潛入營地,將玉匣秘密送至顧秋白手中。
顧秋白站在營帳中央,神情肅穆。
他緩緩伸出手,以鎮淵劍尖挑開玉匣的封印。
“嗡……”
一聲輕微的震動傳來,玉匣中頓時散發出一陣淡淡的光芒。
在光芒之中,一滴晶瑩剔透的血液緩緩升起,懸浮在半空之中。
這滴血液並非普通的血液,而是守門者之血,蘊含著極其強大的力量和記憶。
顧秋白閉上雙眼,開始引導體內的逆魂之力。
隨著他的引導,守門者之血驟然炸開,化作一道記憶洪流,湧入他的腦海之中。
他看見遠古時代,魂網初成,執燈人一族以萬民夢境為養料,守門者斬臂封印,將最後一段記憶封入一名女子識海,預言:“當她說‘我不想’時,網將自潰。”
畫麵終結於王語嫣前世身影,輕聲道:“我本不該醒……”
但他醒了。
顧秋白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但我醒了。”王語嫣前世的身影在顧秋白腦海中揮之不去,她那句飽含著無奈與決絕的話語,依舊在他耳邊回響。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轉過身,目光投向地宮的方向。
“該結束了……”
夜風拂過,吹動著他的衣袍,發出獵獵的聲響。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預示著一場更加殘酷的戰鬥即將開始。
他眼神驟然變得淩厲起來,仿佛一把出鞘的利劍,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寒光。
因為,他身負重任,肩負著整個世界的希望。
他要用自己的力量,徹底摧毀魂網,結束這場無休止的戰爭。
此刻,在地宮深處,密室的石門緩緩開啟……
地宮深室,陰冷潮濕,四壁石刻著扭曲的經文,散發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王語嫣一襲素衣,如同寒冬臘梅般決絕地立於玄慈麵前。
她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張泛黃的殘頁,正是《魂引殘編》的其中一頁。
“王語嫣,你可知你在做什麼!”玄慈的聲音如同九幽寒風,帶著無儘的威壓。
“放下殘頁,貧僧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王語嫣抬起頭,那雙原本空洞的眼中,竟破天荒地閃爍著一絲光芒,那是掙脫束縛、尋回自我的光芒。
“我沒瘋,是你們一直瘋著。”她輕輕說道,語氣平靜卻蘊含著令人心悸的力量。
她毫不猶豫地將殘頁投入眼前的青銅丹爐中。
爐火瞬間升騰,貪婪地舔舐著紙張,發出劈啪的爆裂聲,仿佛某種禁錮被打破的哀嚎。
玄慈目眥欲裂,須發皆張。
“你敢!!”他怒吼著,周身魂力瘋狂湧動,仿佛一頭被激怒的雄獅。
王語嫣沒有理會他,隻是緩緩抬起右手,指尖輕柔地劃過自己的心口。
“這裡裝的,不是你的命令,是彆人的記憶……而我,要還給她。”她的聲音輕柔,卻如同鋒利的刀刃,撕裂著玄慈最後的理智。
火焰升騰,映照著她蒼白的臉龐。
她竟催動體內魂力,引火入心!
刹那間,她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痛苦的表情扭曲了她精致的五官。
“簡直是自尋死路!”玄慈再也無法保持冷靜,他猛然抬起手,一掌狠狠拍向王語嫣的天靈。
“砰!”
沉悶的撞擊聲回蕩在密室之中,王語嫣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重重地撞在冰冷的石壁上。
鮮血順著她的嘴角緩緩流淌,染紅了她胸前的衣襟。
然而,她的臉上卻浮現出一抹奇異的笑容。
那笑容,帶著解脫,帶著釋然,更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嘲諷。
“你看……”她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氣息奄奄,仿佛隨時都會消散。
“我還能……自己決定痛不痛……”
下一秒,她的身體便徹底失去了控製,像破碎的瓷娃娃一樣無力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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