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慈大師盤膝坐於祭壇中央,額頭上那枚青銅燈烙印在幽暗的地宮中散發出微弱的光芒。
四周的牆壁如同活物一般,忽明忽暗,每一次閃現都仿佛在訴說著什麼。
他呼吸變得急促,
他緩緩解開僧袍,露出赤裸的上身。
皮膚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一道道傷痕見證了他半生的掙紮與痛苦。
他伸手摸向腰間的斷禪刀,那刀鋒銳無比,泛著寒光。
玄慈深吸一口氣,閉上雙眼,仿佛在做最後的禱告。
“林修遠,你來晚了。”虛影再次低沉地開口,聲音如同從九幽深處傳來,帶著無儘的孤寂與蒼涼。
玄慈心頭一震,他搖了搖頭,仿佛在告彆過去。
終於,他睜開了雙眼,目光堅定而決絕。
他用斷禪刀輕輕劃開額頭的皮肉,疼痛瞬間襲來,但他沒有絲毫動搖。
鮮血順著他蒼白的臉頰流下,滴落在祭壇的地麵,形成了一副殘缺的陣法——《魂引大典》中被隱去的“歸源祭”。
每一滴血落下,都像是喚醒了某種古老的力量,地宮中彌漫著一股壓抑而詭異的氣息。
“你是誰?”虛影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嘲諷。
玄慈沒有回答,而是繼續割開額頭的肉皮。
每撕下一點兒燈印,他的記憶便開始閃回,那些被抹除的片段一幕幕浮現出來:
母親的呼喚,溫暖而柔和;雪中等待的女子,眼神中滿是期盼;嬰兒的啼哭,清脆而歡快。
這些記憶如同一個個破碎的拚圖,慢慢拚湊出一個真實的林修遠。
“我曾經是林修遠。”玄慈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我是林修遠,不是燈!”
終於,他將整塊燈印剜出,鮮血噴湧而出,染紅了他的僧袍。
他將那枚青銅燈印高高拋起,扔進祭壇中央的火盆中。
火焰瞬間騰起,將那燈印吞噬得無影無蹤。
整座少室山劇烈震顫,仿佛地底深處的某種力量被徹底喚醒。
天空裂開一道紫色的縫隙,灰蒙蒙的雨滴從天而降,每一滴雨滴落地即燃,化作遊走的魂絲。
這些魂絲在空中交織成複雜的圖案,仿佛是一張巨大的網。
玄慈仰頭嘶吼,聲音在地宮中回蕩:“我不是燈!我是林修遠!”
與此同時,武魂殿密室中,玉小剛正緊張地修補著一塊玉簡。
這玉簡中儲存著他畢生的研究成果,一張覆蓋大陸地脈的巨型網絡圖。
圖中,七個核心節點標注著“執燈人”,而第八個空白處寫著——“守門人·未激活”。
他知道弗蘭德已經被監控,於是假意與其爭執,怒摔錘器出門。
途中,兩名清道夫突然出現,將他截住。
玉小剛不慌不忙,從懷中取出一枚魂導器,瞬間引爆。
清道夫被爆炸的衝擊波震飛,他趁機將昊天錘仿品擲向城外荒丘。
唐三早已埋伏在此,接住錘器的瞬間,他察覺到異常。
他迅速破開外殼,取出玉簡,其中的影像緩緩展開,那張網絡圖赫然出現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