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新月轉過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寒潭,隻留下了一句話在空氣中飄蕩:“你不該被守住——你該被推翻。”
在酒泉鎮的祠堂殘基之上,任婷婷正小心翼翼地布置著一個複雜的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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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持歸源釘,眼神專注而認真。
“送葬……送葬……真正的送葬,到底是什麼?”她喃喃自語,仿佛陷入了一個無解的謎題之中。
“或許……我一開始就錯了……”
她深吸一口氣,將歸源釘狠狠地刺入了“送葬印”的反麵!
“嗡——!”
陣法完成的刹那,整個地麵都劇烈地震動起來。
祠堂的殘基之上,浮現出一行古老的文字:“真送葬者,非焚屍者,乃焚廟者。”
任婷婷猛然醒悟,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初代送葬人……不是守燈人……是第一個燒廟的人!”
她踉蹌著後退幾步,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這才是真正的送葬……”
她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她將那行古老的文字,那“叛徒印”,用儘全力刻入了全鎮每一戶人家的門楣之上!
“你們若真敬他,就做個對不起他的人!”她的聲音回蕩在空曠的祠堂殘基之上,久久不散。
在酒泉鎮外,阿銀靜靜地佇立著。
她的身後,是泰坦巨猿、天青牛蟒等強大的魂獸,它們低聲咆哮著,震懾著周圍的一切。
“孩子們,我們守護人族太久了……久到忘記了自己是誰……”阿銀的聲音輕柔而慈祥,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
“從今起,魂獸不參與任何人族的紀念。不跪、不拜、不守、不怨。”她緩緩地宣布道。
眾獸齊聲低吼,仿佛在回應她的決定。
阿銀轉過頭,望向酒泉鎮的方向,她的目光穿透了層層阻礙,落在了唐三的身上。
“你們若真自由,就不該需要‘共主’來提醒你們彆當奴隸。”
夜風呼嘯,將她的聲音吹散在空中。
法明殘念最後一次顯化出身形,他漂浮在半空中,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的身體越來越淡,仿佛隨時都會消散一般。
“你若不反,我便永困……”他喃喃自語,聲音越來越小,最終消失不見。
數日後,一個孩童走過一片廢墟,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將一株野花連根拔起,然後走到一處被燒得漆黑的灶台前,將野花種在了灰燼之中。
那花的花心緊閉著,好像一盞熄滅的燈。
但灶台深處,卻殘留著未儘的火星,在黑暗中發出微弱的光芒,映照在花瓣上,似乎給花朵塗抹了一層淡淡的光輝……孩童小心翼翼地捧著那株從廢墟裡挖來的野花,泥土沾滿了他的指縫,卻也帶著一股劫後餘生的希望。
他記得幾天前,這裡還是一片火海,如今隻剩下焦黑的殘垣斷壁,和被燒得發白的灰燼。
家裡的灶台也塌了,隻剩下一個黑黢黢的底座。
“種在這裡吧,或許……能活下來。”他自言自語著,將野花連根插入灶台的冷灰中。
泥土鬆軟,帶著淡淡的焦糊味。
他用手輕輕壓實,仿佛在嗬護一件珍寶。
夜幕降臨,寒風呼嘯。
孩童點燃了灶台裡的柴火,橘紅色的火焰舔舐著鍋底,也映照著那株野花。
花心緊閉著,像一隻緊閉的眼睛,似乎在抵禦著嚴寒。
然而,在跳躍的火光中,那微小的“眼”卻泛出了一絲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呼吸,又仿佛在回應著這劫後重生的溫暖。
唐三路過,看到了這一幕。
火焰搖曳,花影婆娑,在黑夜中顯得格外醒目。
他駐足,默默地注視著,沒有說話,隻是拾起一根乾柴,添入了灶膛。
火苗頓時竄高,將花朵包裹在內,也照亮了他深邃的眼眸。
尹新月站在遠處,寒風吹拂著她的長發,也吹動著她的衣袂。
她遙望著那灶台裡的火光,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任婷婷站在更高的地方,俯瞰著整個酒泉鎮。
她看到了那點燃的灶火,也看到了在火焰中搖曳的野花。
她低聲呢喃著:“火不在蓮上……在敢把花種進灰裡的人手上。”
而就在這熱鬨景象的地底深處,最後一絲熱流悄然冷卻,曾經孕育了火蓮的邪異力量,徹底消散,化為一片靜默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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