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粵姑娘你看,這兩人死得好慘。”
藍石指著眼前的枯樹邊上,兩把劍分彆釘住了兩具焦黑的屍體,但這並不是藍石的關注點,真正讓他停下腳步的,是其中一具屍體腰間的寶囊。
“把我放下來。”
粵止嬈的眼神也很犀利,一眼看過去也看到了寶囊所在的位置,但她覺得這兩具焦黑的屍體,並未死去,而是成為了沉睡的血屍。
粵止嬈剛說出口,藍石就蹲下一點自己的身子,讓粵止嬈能夠直接站到地麵,關心道,“粵姑娘要還沒休息好,我自己去就成。”
在藍石眼裡,那兩具屍體隻是屍體。
“我沒你想的那麼若,那兩具焦屍也沒你想的那麼簡單。”
粵止嬈搶過藍石手裡的東來遊龍劍,大步向前走去,沒幾步就來到了焦屍前,還留下了一米的距離,這是粵止嬈為了防止意外的發生,讓自己有足夠的空間和時間做出反應。
跟在粵止嬈身後的藍石,一眼就辨彆出了那兩把插在焦屍上的劍,“這是炎明世家的佩劍——炎火劍,跟阿玥的那把長得一模一樣。”
“我看到了。”
不用藍石說,粵止嬈也認得那兩把劍是炎火劍,讓她好奇的是,這兩具焦屍的身份。
“粵姑娘,這兩具焦屍一動不動的,就算有血蠕,這血藕的藥效不也還沒過。”
藍石說完,就上前一步,想要把那個紅色的寶囊給摘過來,但立馬被粵止嬈抓住了褲腰帶,直接將藍石拽了回來。
“你不要命了。”
粵止嬈怒道,“這血藕的藥效你就確定還有嗎你這手伸過去,一旦被血蠕趁機鑽入你手臂,你就等著殘廢吧。”
“這一路上都這麼安全,這附近也沒看到血蠕,那說明這血藕的藥效肯定還在。”
藍石狡辯道,但腳卻很老實地站得筆直。
“那就不能用劍給挑過來嗎”
粵止嬈說著,就用紫氣驚鴻劍將藍石心心念念的寶囊給挑了過來,準確無誤地砸向了藍石的腦袋。
藍石絲毫沒反應過來,隻聽見“啊”一聲,藍石就一手捂著頭,一手把腦袋上的紅色寶囊給留了下來。
粵止嬈挑下寶囊後,再仔細觀察了這兩具焦屍,說,“如果我沒猜錯,這兩具焦屍一具為男性,一具女性,而這寶囊是這女性身上的。”
藍石沒聽粵止嬈說什麼,而是快速地檢查起來寶囊,結果卻是一臉失望地從裡頭拿出來兩個令牌,“粵姑娘,這兩人怎麼說也是世家中人,怎麼就窮得就剩下兩個令牌了。”
“嗯給我看看。”
粵止嬈退後一步,藍石也跟著退後一步,兩個令牌並不一樣,藍石將其中一個火紅色字令牌遞給粵止嬈。
藍石自己則是將剩下的那個令牌翻過麵來,看看刻著的是哪位炎明世家的人。
粵止嬈接過令牌後,拿到眼前時,便將令牌翻了過來,對著上麵刻著的字讀了出來,“器枋城,炎明豐。”
“滄...小顏...”
藍石本能地跟著讀了出來,但是讀出來第一個字後,他才發現這上麵的名字是多麼的熟悉。
“什麼”
粵止嬈伸手就把令牌搶了過來,落入自己眼裡的三個字告訴著她,這是真的。
“這真的是阿玥的娘親嗎”
藍石難以置信,可雙膝卻忍不住跪倒在滄小顏的屍首前,“晚輩藍石,拜見前輩。”
粵止嬈也不知怎麼的,竟然也情不自禁地跟著藍石下跪,“晚輩粵止嬈,拜見前輩。”
藍石說完,就是一叩首,粵止嬈也緊跟著藍石的動作,也是一叩首。
還沒等她起來,藍石的叩首就結束了,目瞪口呆地看著粵止嬈緩緩地抬起頭來。
“你看什麼呢”
粵止嬈行完禮,就站了起來,也沒覺得哪不對勁的。
藍石也站起來了,不解地問,“粵姑娘,您為何也跪”
滄小顏是藍石的嶽母,他下拜理所應當,可粵止嬈下拜又是何意
“怎麼,我敬佩前輩不行嗎”
粵止嬈想乾嘛就乾嘛,關藍石什麼事情,這是她剛想到的理由,出發點是什麼,她自己也不清楚,就像這麼不明不白就跟藍石綁在一起了一樣。
“我們能否想辦法,將他們給安葬了”
藍石不忍這兩位與炎明玥有關的前輩,暴屍於此。
“如若隻是簡單將他們埋入地下,它日也會變成血屍破土而出。”
粵止嬈直搖頭,“最好的辦法就是,將兩位前輩的的遺體粉碎,讓兩位前輩徹底安息。”
“好吧,勞煩粵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