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漢顯然也聽懂了,本來就糾結的臉上更糾結了,連額頭上的橫紋都加了幾條。
“大師,這…這…您還有彆的辦法避劫沒有?”
這丫的還敢質疑我?
竹竿吳心裡冷哼了一下,身子一直,斜著眼說道“沒了,沒了,就這個辦法,你不信?”
看著大師貌似生氣了,壯漢顯然急了,忙道“信,信,可是…可……”
這家夥估計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糾結了老半天,最後才突然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認命地道“唉,北邊就北邊吧,總比遇劫好,對了對了,大師,這…這…家裡的凶婆娘您有辦法治沒有?”
“凶婆娘……”竹竿吳眯著眼想了想,說道“這牝雞司晨,雞者鳳也,想治這鳳,必須以龍克之。”
“龍?”
壯漢徹底懵逼了,不過竹竿吳這次倒也直接,隻見他繼續說道“不錯,必須用龍,還必須用一條溫潤的青龍才行,這要是用了火龍,火龍火鳳鬥起來,可是兩敗俱傷之局,有生命之憂都說不定。”
“啊?”壯漢成了三好寶寶,順著竹竿吳的話繼續問道“那大師,哪裡可以找到青龍呢?”
“哈哈哈……”
壯漢話音剛落,隻見竹竿吳一聲長笑,右手伸進左邊袖口裡掏了兩下,摸出一塊半指來長的綠色龍形玉佩。
“巧了,我這剛好有一塊溫養了十年的驪山青龍玉,色澤溫潤翠綠,絕對是一塊上好的美玉。哦,對了,本人概不賒賬。”
“……”
“……”
“大師,你等著,我這就去借……”
“……”
“……”
在古董界有句老話叫‘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在楊秋看來這句話也同樣適用於竹竿吳。雖然沒有三年那麼誇張,但竹竿吳一單的收入起碼比得上楊秋賣二手書賣三個月了。
“怎麼樣楊秀才?要不要跟著我混?這可比你賣書掙錢多了。”壯漢剛把玉佩買走,竹竿吳就數著雜七雜八的一堆錢票子在楊秋麵前嘚瑟起來。
兩人認識小半年了,楊秋也知道算命這行的風險,搞不好就是一堆麻煩,所以扔下書就回道“得了你呐,我可沒這挨打的嗜好。”
“嘿,怎麼說話來著。”竹竿吳立馬不乾了,把錢往兜裡一揣,揚起脖子說道“誰挨揍了,誰挨……”
“上個月,有兩口子算姻緣,結果你說女人克夫家,得改運,結果人家是哥哥陪妹妹來算的姻緣命。”
“再上個月,有個阿婆算運程,後來才知道人家兒子是個假洋鬼子。”
“再再上個月,有……”
“嘿!嘿!行了行了。”聽著被楊秋揭了老底,竹竿吳麵子掛不住了,苦著臉打斷道“你就不能給我留點臉麵,好歹我也是當過縣太爺的人。”
“嘁——”
楊秋呲了呲牙,一臉的譏諷“縣太爺?拿錢買的不算,再說了,這大清都亡了快四十年了。”
“唉……”
興許是被楊秋說到了痛處,又或者是開玩笑,竹竿吳長歎了一聲,一臉悲傷地高呼道“老佛爺,是奴才們無能啊。”
“嘿,你這遺老遺……”
“哈————”
楊秋的話才剛開口,就見竹竿吳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剛剛還精神的臉龐就跟來了瞌睡似的,兩個眼皮都耷拉了下來,整個人顯得萎靡至極。
“喂?老吳,你不會吧?癮又來了?”楊秋倒是立馬發現了竹竿吳的不對勁,立馬改口問道。
“沒事沒事!”
竹竿吳強撐著精神回了一句,站起來摸了摸褲兜又說道“楊秀才,幫我看看攤,我去戲院後麵抽兩口芙蓉膏去,提提神。”
楊秋皺了皺眉一臉的無奈,兩人認識小半年了,他知道自己勸了也沒用,隻得甩了甩袖子說道“去吧去吧,少抽點,小心哪天死在這東西上麵。”
“嘿,我說你這秀才,怎麼說……哈……”
竹竿吳看樣子還想調侃楊秋兩句,可惜剛張口一個哈欠又送了出來,這下也懶得理楊秋了,提著褲帶就跑了開去。
“呼——”
看著竹竿吳那細竹竿樣的背影,楊秋鬱悶得長出了一口氣。
“這該死的時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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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話就放在這裡說了吧,彆的地方怕人不看:
一、這本書基本不會寫到大陸,我也看了這麼多年港娛了,知道古大大的那本書當年是怎麼死的;
二、本人文筆一般,不會粵語,所以有些強迫症讀者勿怪;
三、此書屬於港娛考古,年代久遠,某些資料肯定會有收集不全或者錯誤之類的情況,大家勿怪;
四、本書很慢熱;
五、暫時寫到這裡,以後想到再行添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