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不甜,乾爹怎麼喜歡嘛……”
“我就喜歡你這股膩呼勁。”
“哎呀,討厭!”
燈紅酒綠的歌舞廳門口,香風四溢,彩旗飄飄。男男女女都帶著一股子莫名的醉意,你來我往,不辨真假。
這其中‘乾爹’‘乾女兒’的故事,不勝枚舉。
隻是剛剛走過舞廳門口的楊秋和李漢祥,卻聽著這聲音感覺不對勁,相互看了一眼,然後俱是猛地轉頭看向了身後。
便見身後,一位身材勻稱修長的妙齡舞女,正踉踉蹌蹌地扶著一位西裝革履的微醉半百老頭,從歌舞廳門口頗為艱難地走了出來。
一邊走,舞女還要一邊躲閃著老頭的動手動腳,臉上掛著一幅虛假的笑容。
“黃包車!”
舞女招呼著路邊停著的一輛人力車,和車夫兩人費勁九牛二虎之力,才終於把老頭扶上了座位,她也是暗暗鬆了一口氣。
“依依呀,乾爹過兩天再來看你。”老頭忽然拉著舞女的手說道。
舞女有些無奈,隻得一邊輕輕的掙脫,一邊假意道“好的,乾爹,你回去好好休息,我等你。”
“好好,還是依依最乖了。”
“……”
瞧著黃包車終於行了開去,舞女心裡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搓了搓剛剛被那個死老頭揉了半天的手背,舞女心裡暗啐了一口,轉過頭就準備回去歌舞廳。
等等?門口怎麼有兩個家夥好眼熟……
舞女剛剛轉過去的頭,又慢慢轉了回來。
然後,她便感覺自己微張了嘴巴,心裡似有千言萬語,卻什麼也說不出來,耳邊開始傳來撲通撲通的心跳聲,眼前一片混沌。
楊秋和李漢祥,也看著麵前濃妝豔抹的冷依,啞口無言。
在楊秋的心目中,冷依一直是一個頗為驕傲、極有主見的人。
就算訓練班現在都成這幅模樣了,冷依還是活得紅紅火火、自由自在,整天跟著表哥唱歌跳舞。
但是,沒想到在這裡,卻看了冷依那曲意逢迎的另一麵。
冷依以前在所有人麵前展現的驕傲,感覺在這一刻砰然倒塌,血淋淋地把傷口裸露在了寒風中。
“冷依,你怎……剛那……”楊秋動了動嘴唇,想打聲招呼卻不知從而說起。
現場雖然一片熱鬨,但三人心中卻是冷冷清清。
冷依深吸了一口氣,忽然笑道“剛剛那個?你們也看到了,那是我乾爹,新啟建材的大老板。”
“那……”
“有乾爹有表哥,不奇怪吧。”冷依噘著嘴回了句,又看了看旁邊歌舞廳的大門,問道“你們要不要進去跳個舞?”
“額,不用了,謝謝。”楊秋趕忙搖頭拒絕。
冷依倒是毫不在意,微笑道“那好,我先進去了,我表哥還在裡麵等我呢。”
“好……好的”
冷依轉頭就朝舞廳大門走了過去,上台階的時候還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幸好被旁邊的侍者扶了一下。
楊秋和李漢祥這下也無心貼廣告了,隨便找了條巷子刷了兩下,完成任務,便俱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各自的家。
第二天,冷依便回宿舍,把自己的行李物品全部搬了出去。
這是楊秋最後一次看見冷依。
後來從彆處聽說,年後沒多久,冷依和那個表哥也吹了,她便獨自一人回到了魔都。
從此,就再也沒來過香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