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王的腦袋一下子就轟轟直響,前因後果一聯係,心裡就格外不是滋味,這個聶明珠,實在是太過分了,她欺負人!
“寧國公世子回城,你看得目不眨睛倒也罷了,這雲曉生是怎麼回事?”齊王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你拿本王當他的替身?”
聶明珠嗬嗬直笑,神情不見一點慌張。
魏嫵說道:“王爺可要慎言,請容小女子先問一句聶姑娘——可是喜歡那雲曉生,可是男女之間的喜歡?”
“我喜歡雲曉生的戲!而非他本人,若說你二人相似,那是因為我天生就喜歡這種類型的長相,不論男女,”聶明珠坦坦蕩蕩地看著齊王的眼睛:“你換個姑娘來也一樣。”
“難道說王爺也是那姑娘的替身?”聶明珠歎息一聲:“您實在是多慮了。”
淩不語作為罪魁禍首,最清楚自己當初玩的心機,他非不解釋,看著齊王暴露本性,看他像個小學雞似的談戀愛也覺得十分有趣,索性作壁上觀。
“你,你,你強詞奪理!”齊王嘴皮子微抖,氣得兩眼發暈。
聶明珠冷哼一聲:“王爺偏要曲解,將我愛好某一類指向某一人,本就是曲解,你我二人既然溝通如此不暢,恐怕成親後也難和睦,王爺若是不喜,請太上皇後做主退婚就是。”
齊王一聽,瞪大了眼睛:“你休想,本王非要娶你,娶你再好好蹉跎,你彆忘記了,本王還有側妃,還有侍妾,偏不寵你!”
淩不語適時地開口:“《元昌律疏議》規定:妻妾不得亂位,違者處徒刑。”
氣氛一時冷滯,齊王的臉抽搐著,好半天說不出話。
聶明珠氣定神閒地坐下,雙手抱在胸前,嘴角帶笑:“王爺非要和雲曉生做對比,我也無可奈何,我也是真心欣賞雲曉生,會唱戲呀,我愛聽戲,僅此而已,愛信不信。”
“哼!”齊王說不過他們,也氣呼呼地走到一邊坐下。
魏嫵和淩不語一對視,她淡淡地說道:“我倒覺得聶小姐所說的是實話,畢竟我們當初將王爺畫像誤放入其中,聶小姐一眼看中,當時甚至不知道王爺是何人。”
“若是彆的男子頂著這樣的臉也是會被看中的。”淩不語火上澆油道。
“那更足以證明聶小姐隻是中意這樣的長相,並非特定的對象,王爺更不必糾結雲曉生的存在。”魏嫵堅定地說道:“這人與人的想法本就千差萬彆,不過是誤會罷了。”
“我以為是誤會,但王爺並非這麼認為。”聶明珠淡然地看著齊王,歎息道:“我給雲曉生打賞是真,愛給他捧場也無從辯解,這樁婚事是否繼續,全憑王爺一念。”
齊王啞然,突然發現自己像個無理取鬨的妒夫,自覺顏麵無存。
魏嫵看著聶明珠,發現她沒有丁點慌張,反倒是一臉的興致,果然,齊王這番發作,反倒讓聶明珠喜歡到心坎裡去,她就是喜歡會嚶嚶嚶的男人啊!
她順手拉了淩不語一把,示意把空間留給兩人,淩不語給了她腦門一彈指,鬼靈精!
聶明珠斜眼看過來,倒也沒有對他們的舉動表示反對,隻是覺得這兩人親昵的樣子毫不違和,她看著都忍不住露出笑意。
直到房門關上,她才走到齊王身邊:“真生氣了?”
“哼。”齊王雙手抱在胸前,身子一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