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我去備點禮,明天大張旗鼓地送過去。”聶夫人心思早就在彆處了:“打著你的名義,以後你就多了一個妹妹,我也算多了一個女兒。”
其實認義妹和認義女完全不是一回事,不過聶夫人喜歡魏嫵,才會如此欣然。
聶明珠心滿意足地離開,想到女官就住在自己隔壁的院子裡,進屋的時候刻意放輕腳步。
她出行就圖低調,連丫鬟都沒有帶,此時小心翼翼地回來,隨侍的丫鬟早就熬不住睡了。
聶明珠歎口氣,自己不著調,身邊跟著的丫鬟也不是散漫。
她沒去叫醒丫鬟,而是自己走進淨室,前腳剛進去,就聽到外麵一聲輕響,她雖然不會功夫,但之前喬裝在外麵走動也有不小的警惕性,頓時喝道:“誰?”
一道人影閃進來,以迅雷之勢捂住她的嘴巴:“彆吱聲,我!”
齊王!聶明珠怒向膽邊生,這個登徒子,居然夜闖她的閨房,虧他還是個王爺!‘
“你莫出聲,我鬆手?”齊王看她沒反應,著急道:“你點頭,我鬆手。”
聶明珠終於微微點頭,齊王這才小心翼翼地拿開手,她的呼吸打在他的掌心也怪怪的。
“王爺,你是忘記了何為詩書禮易樂春秋,還是忘記了何為倫理綱常,你可是皇室子弟!”
聶明珠邁出好幾步,趕緊和他把距離拉得遠遠的,又不敢大聲,壓著聲音道:“做甚?”
這是又生氣了,齊王有些憋屈,翻牆進未來嶽丈的家,夜闖未婚妻的閨房,哪一樣都不是以前的他會做的,可是他氣不過:“你又去雲風樓。”
今天晚上剛好又是雲曉生登台。
“你怎麼知道曉?”聶明珠一聽,頓時明白了:“雲風樓裡有識得你的人?”
齊王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聶明珠無語道:“那應該知曉我今夜並未打賞雲曉生。”
她都說過多少次了,她隻是偏愛雲曉生那般長相,並非偏愛雲曉生,怎麼就不聽呢?
齊王不語,他知曉後連王府都來不及回,就從工部直接殺過來,結果這女人竟然理直氣壯,絲毫沒有認錯的模樣,他氣急攻心:“與你同行的男子是誰?”
“告狀之人居然不認得與我同行之人?”聶明珠噗嗤笑了:“沒說那是狀元郎嗎?”
齊王頂著一對辛苦累出來的黑眼圈,剛才又凶神惡煞,現在一下子蔫巴了:“是他啊。”
這話要是淩不語聽到就要問一句了,是他怎麼了,是他就能放心了?
是他長得差了,還是怎麼嘀了,他的名字就能和安全兩個字放一塊了?
聶明珠隻覺得好笑,倒是看他累成這副模樣,不忍心再讓他心煩,輕咳道:“還有小五。”
齊王心口有些悶,那同僚認得聶明珠,在雲風樓蹭了他人的宴便回工部值班,遇到他後便好心相告,這人固然是不知聶明珠打賞雲曉生的事,隻是在離去時感歎了名角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