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應麒麵色從容,不卑不亢道:“陛下,臣在此,臣已經加強城衛,夜間巡邏防次增強了三倍,如今在城中覓得可疑人員十六人,已經全員交給大理寺。”
柳韶峰頜首,這寧國公世子不愧是做過武將的人,做事極為麻利,是不折不扣的行動派。
“這十六人查得又如何?”
“回陛下,”柳韶峰再次出聲:“其中四人確為普通百姓,另外十二人中有七人確定為敵國密探,而另外五人則來曆不明,魚符為假,大理寺正嚴加審訊。”
五人來曆不明,要是探子早就直接審出來,畢竟大理寺都能讓另外七人鬆口。
一時間群臣心思複雜,不少臣子四處張望打量著其餘人的臉色,試圖從中看出些端倪。
柳韶峰的一番話讓端木崇的臉色好看了一些,他撫弄著手上的扳指:“景泰雖隻是地方官員,但也是朝廷命官,他遇刺之事大理寺便接手了吧,三樁刺殺,一並查之!”
“臣遵旨!”
“另外這羽箭來曆蹊蹺,又用它來刺殺景泰,務必要查到底!”
“臣,遵旨!”
一處華麗的宅院中,一道清麗的身影跪在地上,堂上上首,一個年約三十的男子正眉頭緊皺,冷冷地看著堂下的女人——“沒用東西!”
“王爺恕罪。”說話的正是青樓花魁如煙:“妾身不知道是哪裡得罪了人,讓人把底子給掀了,王爺,這分明是有人故意整治妾身,妾身也冤枉得很呀。”
琴畫雙絕的名聲被毀,如煙現在成了不折不扣的騙子,春喜樓裡自然要另外栽培人。
作為棄子,如煙隻得求到厲王這裡來,厲王才是春喜樓最大的主子。
她如願進了王府,甘願跪在男人腳下,但招來的隻有厲王不屑的眼神:“你說有人整治你?就憑你,你也配?”
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真以為有人故意戳穿她是為了毀她的名聲?可笑至極!
這事分明就是衝著幕後的他而來!
“王爺……”如煙的頭皮發麻,她若是在春喜樓沒有立足之地,馬上就會淪為不入流的妓子,她這幾年順風順水又得罪了不少人,往後的日子必定不好過。
如煙隻能跪著一步步挪向厲王:“妾身這幾年為了春喜樓付出不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王爺看在這一點上,給妾身一條活路!”
“你說是被人整治,可知是何人?”
“是一個叫靳尚的公子,來曆並不知曉,但出手極為闊綽,必定是他買通了妾身的丫鬟,讓她當麵指證妾身。”如煙恨那丫鬟至深,咬牙切齒道:“他是知曉真相第一人。”
“靳尚。”厲王念著這個名字,眼裡閃過一道精光:“你可能聯絡上他?”
“王爺是要見他?”如煙哪能知道裡麵的彎彎繞繞,激動道:“此人曾經說漏嘴——他在城北有一間名為墨居的清修宅院,王爺或能在那裡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