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番話,淩不語看著地上的軟鞭,搖頭道:“這軟鞭實在不怎麼樣,不耐擊打。”
“可這是二公子費了一番功夫才給我找來的,花了百金!”
“我賠你一條,事後會有人送來。”
淩不語才懶得和這小子爭,沒見過世麵自然就覺得好,當然,主要是蘇塵昂的心意無價。
想當初他也覺得自己是個練武奇才,走南闖北也見過不少世麵,結果進了祖越大師的私庫,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師傅說得沒錯,就算要露鋒芒,也要在合適的時機。
而不是隨時晃晃在人前,告訴人家自己有多厲害,但人都有少年輕狂時,他能理解。
撇下那少年,淩不語揚長而去,徒留這少年繼續單膝跪地,頭也低垂,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少年才看著地上的軟鞭,撇嘴道:“我看你賠我一個什麼樣的!”
淩不語坐上馬車時心潮起伏,蘇塵昂幾乎是承認了蘇家正替皇帝辦事,隻是不知道藏在後院的那人到底是什麼來頭,又是皇帝要下的哪步棋。
現在事態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淩不語盤算著最近的事情,緩緩地閉上眼睛。
在他的馬車駛向官媒所時,另一輛華貴的馬車與他交錯而行,最終停在看守森嚴的端王府附近,那厲王用扇子挑開馬車簾布,咂舌道:“這是真幽禁了啊。”
“王爺,如今端王與家眷分開而居,有太上皇說情,端王家眷出入不受限製,隻有端王幽禁的院落裡看守最為森嚴,防止端王出院。”羅左說道。
偌大的端王府裡,隻有一個小小的院子可以讓端王出去喘口氣,想要離開自己的院子是絕無可能,這一隅是皇帝留給他最後喘息的地方。
倒沒有學那前朝皇帝幽禁自己兄弟時的狠劣做法,那可是連房門都不讓出,吃喝拉撒全在屋裡,一年不到,就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
厲王嗤笑一聲:“蠢貨,有個聰明的開頭,卻不知道一擊即中,弄這些不痛不癢的把戲,殺什麼景泰,直接殺了皇帝不就好了。”
尋常人聽到這大逆不道的話必定驚慌失措,羅左卻是沒當回事,頗是讚同道:“王爺說得是,厲王能想到利用南風巷與下九流之人,隻要循序漸進,再擇一時機就好。”
這要做惡人,就得做到底,做成半吊子最要不得,這不,皇帝依舊身居龍椅,自己損兵折將,還將把柄送到皇帝手上,討了一個終身幽禁的結果。
要是換成他,藏了人,藏了兵器,找個機會直接刺龍!
若是太上皇在此,必定會古怪不愧是自己最先看中的繼承人,和他想到一塊去了。
“罷了,看來本王也無緣與王兄一敘,隔空一望就好,”厲王本來就是來看個熱鬨的,當初他的事也鬨得不小,幸好手底下的人機敏,替他背了鍋。
雖說自己也不是全無損失,也算是全身而退,比起端王這莽夫不知道好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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