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海麵像是一麵被揉皺的墨色絲綢。
銀白色的月光在浪尖碎成流動的鱗片,遠處偶有的燈火忽明忽暗,好似被風吹散的星子墜入人間。
波浪帶起的潮水聲,裹挾著鹹澀的霧氣沒過礁石,暗湧在月光照不透的遠處深淵。
桅杆上的風燈,在墨色帷幕上暈開昏黃光暈。
鹹腥的海風,掠過耳際,仿佛在訴說海與風的故事。
漂蕩的貨輪慢悠悠向前駛著。
幽靜中,忽然傳來一陣響動。
李相赫聽到聲響,匆匆下貨輪查看。
貨輪負二層。
關押死刑犯的西側監獄已經亂成一鍋粥。
死刑犯老大樸鐘仁,拖著一把血淋淋的砍刀殺出一條道。
他身後跟著二十幾個小弟,每一個都是窮凶極惡的殺人犯。
為了逃出這裡,他們計劃了一周,樸鐘仁不知從哪裡得到了一根鋼針。
靠著這根鋼針巧妙的打開手銬腳銬,成功恢複自由之身。
接著,他的小弟也靠著鋼針陸陸續續解開手銬。
沒了手銬束縛,眾人埋藏在心底的戾氣一下子迸發出來,很想殺人放火來發泄。
負責看守的警員和守衛自然而然成了他們的宣泄口。
樸鐘仁讓手下裝死喊來守衛,守衛剛打開牢門,就被人暴力拽入裡麵。
十幾個拳頭掄在他的頭上,接著用手銬緊緊勒死。
眾人收走他身上的武器,用來應對特殊情況。
“出去先乾掉那兩個警員。”
樸鐘仁指了指不遠處兩名警員。
死刑犯小弟悄悄摸過去,靠近之後直接撲倒捂住他倆嘴巴,趁他們沒反應過來把他們掐死。
“誰啊?”
有守衛聽到動靜走過來查看。
“誰在哪裡?”
猛然間看到監獄門開著,拔出手槍壯著膽子靠近。
“噗通!”
三人把他撲倒搶他的手槍,不小心扣下了扳機。
砰的一聲。
儘管在貨輪負二層,但夜晚實在太過安靜,槍聲還是傳了出去。
“混蛋!”
“弄死他!”
死刑犯惱怒舉起拳頭,將其活活打死。
“怎麼回事?”
“哪來的槍聲?”
樸鐘仁氣呼呼的走過來質問手下。
“老……老大,對不起是我……”
樸鐘仁掄起扳手砸在他腦袋,腦殼開裂腦漿擠了出來。
那人當場倒下領了盒飯。
“做了錯事,神都救不了你們!”
“聽到沒?”
樸鐘仁殺意外放,一個眼神嚇得小弟們不敢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