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莉咬牙回頭，拉著金安娜，聲音沙啞卻透著堅定。
“走，先生一定沒事的。”
“所有人按計劃前往7號安全屋，等信號。”
眾人沉默地跟上，唯有聖探回頭看了眼爆炸的方向。
平板上代表顧靖澤的生命信號已經消失。
……
冰冷的水流裹挾著顧靖澤身體，在漆黑的地下暗河中翻滾。
爆炸衝擊波震得他耳膜生疼，肺裡的空氣被一點點擠壓殆儘，傷口浸泡在汙濁的水中，傳來火辣辣的刺痛。
視野被黑暗吞噬，一幕幕驚險的戰鬥從眼前不斷屏閃。
恍惚間。
仿佛看到桑托斯那張扭曲的臉在嘲笑自己。
“你以為……這就結束了？”
“你以為贏了我就能改變什麼？不……你隻是提前看到了末日。”
“……”
幻覺！
必定是幻覺！
僅剩的一絲信念在腦海中炸開。
顧靖澤猛地咬破舌尖，血腥味刺激著神經。
強迫自己冷靜，用僅存的力氣蹬水，試圖浮向水麵。
可是暗河的水流太急，他被卷進一道漩渦，身體不受控製地撞向岩壁。
“砰！”
“咚！”
右側肩膀似乎撞到了石塊疼的他直咧嘴。
不過，他也因此抓住了一塊凸起的岩石，勉強穩住身形，仰起頭大口喘息著。
即使呼進去的氣息是那麼刺鼻惡心。
就在他喘息之際，水底突然閃過一道熒藍色的幽光。
什麼東西？！
顧靖澤眯起眼，隱約看到水下深處，幾道修長的黑影正朝他遊來。
它們的輪廓像人，但四肢過於纖細，皮膚泛著病態的冷光，如同深海的某種掠食者。
生化人？
還是更詭異的東西？
顧靖澤心裡泛起一陣疑惑，強行讓自己清醒一些保持該有的警惕。
“嘩啦！”
一道黑影猛地加速，朝他撲來。
顧靖澤本能地揮拳，但水流減緩了他的動作，對方輕易避開，一把扣住他的咽喉。
熒藍色的瞳孔在黑暗中亮起，那張近乎透明的臉上，裂開一道鋸齒狀的嘴。
“找到……你了……”
“是你們！”
顧靖澤大驚，這些人竟然是那幾名清道夫。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