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個屁!”
“你讓我怎麼冷靜?”
“伊特森的生化人研究是我最後的希望!沒有那些生化基因技術,我的病……我活不過今年冬天!”
他的聲音在最後幾個字上破碎,像被無形的刀刃割斷了喉嚨。
喬耶德跌坐回椅子上,雙手捂住臉,肩膀劇烈地抖動著。
莫林斯靜靜地站在一旁,等最初的驚濤駭浪過去。
他太了解這位會長——喬耶德是斐濟會曆史上最有權勢的會長之一,掌控著橫跨五大洲的商業帝國和地下網絡。
但現在。
喬耶德隻是一個瀕死的老人。
絕望地抓住他認為的,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會長。”
莫林斯停頓了好一會兒,最終開口。
聲音如同緩緩流動的冰水,“伊特森的死確實是個重大打擊,但並非沒有轉圜餘地。”
喬耶德抬起頭,眼中的怒火已被絕望取代。
“什麼轉圜餘地?”
“所有數據都被毀了!那些樣本、那些公式、那些實驗記錄——那是幾十年的心血!”
喬耶德聲嘶力竭喊到喉嚨沙啞,臉色蒼白的如同塗了白蠟。
莫林斯沒有開口,靜靜走到房間角落的酒櫃前,倒了兩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走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喬耶德。
喬耶德拿起酒杯一飲而儘。
酒精,似乎讓他的怒火稍微平靜了些。
“你想說什麼?”
喬耶德看出莫林斯有話要講,開口問他。
“會長。”莫林斯啜飲了一口酒,緩緩開口,“情報顯示是顧靖澤和宋安沛聯手殺了伊特森。”
“顧靖澤……又是他,他怎麼去了菲國?”
“這個宋安沛又是誰?”
喬耶德震驚的望著莫林斯,手指在玻璃杯上收緊,指節高高凸起發白。
“顧靖澤的出現並不意外,因為伊特森跟李準基交易了一名生化人,結果生化人被發現並殺死,金安娜是那艘貨輪唯一活下來的人。”
“伊特森把這一切歸結於金安娜,他派人去燕城暗殺,最後被顧靖澤的人發現慘遭殺害。”
“所以……”喬耶德眼珠快速轉動,“這些你之前沒跟我說過。”
“是的,會長。”
“因為我也是前幾天才知道,考慮到您的身體狀態,沒有跟您彙報。”
莫林斯微微彎腰恭敬的繼續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