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晨表情出現波動，她按住太陽穴，像是有什麼東西在腦子裡掙紮，“我……我沒有……”
“沈醫生。”
一個虛弱的聲音突然插入。
影狼衛掙紮著爬起來，“你還記得去年冬天，那個煤氣中毒的小女孩……是你守了她一整夜！”
“你說那個小女孩像極了你小的時候，你七歲時家中大火，有一個消防醫生衝進來抱著你瘋狂跑，口中一直安慰你……”
沈曉晨的身體猛地一震，眼中的藍色似乎褪去了一些，“小……女孩？”
“對！你救了她！”影狼衛繼續喊道，“你是沈曉晨醫生，不是怪物！”
“你是白衣天使，是海濱市最優秀的女醫生！”
沈曉晨突然抱住頭，發出一聲痛苦的尖叫。
身體猛地劇烈顫抖，皮膚下的金色紋路忽明忽暗。
賀炎和高勝交換了一個眼神，悄悄向前移動。
“不……不要過來！”沈曉晨抬起頭，眼中藍光再次大盛，“你們不懂，我已不是那個我……”
“什麼不是你？”賀炎放緩語氣，“你就是你，告訴我們，我們可以幫你。”
沈曉晨的表情扭曲著，像是在進行某種內在的鬥爭。
就在這關鍵時刻，酒店外突然傳來直升機的轟鳴聲，探照燈刺破黑暗照進大堂。
強烈的燈光讓沈曉晨瞬間生出防備意識。
“人類都是騙子！”
“給我滾！”
話音未落，突然躍起，直接撞破天花板消失在二樓。
直升機調轉槍口追蹤，卻隻看到一道黑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建築外牆上移動，轉眼間就消失在夜色中。
賀炎一拳砸在地上，“該死！又讓她跑了！”
高勝檢查著無線電，“指揮部說在東北方向發現了異常熱源，可能是她。”
“所有人聽著。”賀炎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受傷的人立即撤離，其餘人跟我繼續追蹤。”
他轉頭看向第三小隊隊長，發現這位硬漢隊長臉色慘白，手臂上的傷口已經變成了青黑色。
“隊長。”影狼衛驚呼著撲過去。
小隊長苦笑著搖頭，“看來……我中獎了。”
他艱難地摘下麵罩，握緊賀炎的手，“狼王，給我一個痛快吧，免得我傷害無辜市民。”
“不行！”
“我做不到！”
賀炎捏緊拳頭搖頭。
他做不到打死自己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