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鯨的回應是甩尾拍碎整座冰山。
顧靖澤在墜落的冰錐間騰挪，光劍每次揮砍都帶走大塊鯨魚組織，但傷口轉瞬愈合。
“沒用的。”巨鯨發出普羅米修斯的聲音，“你在他麵前就像一個笑話……”
巨鯨仗著自己龐大無比的身軀，藐視的看向顧靖澤，區區人類怎麼敢挑釁自己。
“你不是普羅米修斯！”
顧靖澤一口咬定，死死盯著巨鯨。
“哈哈！”
巨鯨腹中發出恐怖的笑聲，“你覺得是便是，不是那便不是。”
“管你是不是，殺了便是！”
顧靖澤緊了緊手中光劍，雙腿完全跳上半空淩空劈下。
如同一名絕世劍客領悟出驚世駭俗的劍招時，劈下的那一招。
劍光呼嘯。
寒風凜冽。
“咻！”
“呼！”
突然。
一道藍光從海底射出，精準命中巨鯨腹部。
“誰？！”
巨鯨下意識低頭查看，還沒看清是什麼，顧靖澤的劍光強勢落下。
“鐺！”
機械巨鯨似有感應，扭動身體用龐大的脊背硬扛這記劍光。
“哢哢！”
劍光消失。
巨鯨脊背出現裂痕。
“該死！”
巨鯨在深海翻騰，好像遭受非人的疼痛一般。
幾乎同時。
一艘鏽跡斑斑的核潛艇破冰而出，艦體上依稀可見“蛟龍號”的殘破舷號。
薑莉站在打開的導彈艙口，手裡舉著改裝過的聲波炮，“先生！打它眼睛！”
第二發藍光命中巨鯨右眼。
這次終於擊穿了納米防護層。
巨鯨發出震耳欲聾的電子嘯叫，普羅米修斯的意識被迫縮回核心。
就在這瞬間，顧靖澤的光劍捅進鯨魚眼眶。
“找到你了！”
劍刃貫穿量子處理器，數據風暴在鯨魚體內炸開。
普羅米修斯的意識像被困在玻璃瓶裡的閃電，瘋狂衝撞著逐漸崩潰的係統。
“你殺不死我……”他的聲音開始失真，“意識……已備份……”
顧靖澤笑著說道：“殺不死你，也能惡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