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餘的三名罪人死死閉著眼睛,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陸倩的牙齒不受控製地打顫。
儘管她拚命咬住嘴唇,那咯咯的聲響仍在空曠的地下室回蕩。
她的睫毛劇烈顫抖著,淚水從緊閉的眼瞼中不斷滲出,在慘白的臉上衝出兩道清晰的淚痕。
旁邊青年男子像鴕鳥般深深低著頭,後頸的汗珠順著脊椎滑進衣領。
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極度的恐懼已經讓他的痛覺神經暫時麻痹。
最外側的麵癱男則是另一種崩潰。
嘴唇無聲地蠕動著,像是在祈禱,又像是在背誦什麼。
但仔細看就會發現,此刻正在用口型反複說著對不起,仿佛這樣就能逃過審判。
“啪!”
突如其來的響指聲讓三人同時劇烈一抖。
麵具人老三慢條斯理地擦拭著染血的金屬指套,視線在三人之間來回掃視。
“現在,還有人想挑戰我的耐心嗎?”
他的聲音很輕,卻像重錘般砸在每個人心上。
陸倩的膝蓋不受控製地發軟,要不是被鐵架固定著,早就跪倒在地。
褲管濕了一大片,在血泊中激起小小的漣漪。
“我……我們真的知道錯了……”陸倩崩潰出聲,聲音嘶啞得不像人類,“求求您……”
麵具人老三緩緩走到三人麵前,淡淡的瞥了眼,轉身離開。
“回來!”
“放了我們,我們都寫好了,回來!”
麵具人老三的行為令他們著實費解,實在想不通他到底要做什麼。
等他走遠。
青年男子朝兩人使眼色,“我們聯手殺了他,現在有武器了。”
他拿著筆比劃。
“你瘋了嗎?”
“就憑一支筆,你能殺了他?”
陸倩怒斥,認為這個辦法絕對行不通。
“不,或許有機會。”
麵癱男第一次開口,“你拖住他,我們兩個男的行動,有機會反殺他。”
“你在跟我開玩笑?”
“就算殺了又如何,遇到其他人了怎麼辦?”
陸倩堅決搖頭不想參與他們的行動。
“不出去,在這裡隻能等死。”
麵癱男罕見大罵,“我有辦法,你們願意嘗試?”
“什麼辦法?”
兩人驚訝的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