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氣息開始不可抑製地衰落下去，暗紅色的毀滅之炎也開始變得明滅不定，範圍逐漸縮小。
冰皇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漩渦眼眸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殘忍。
“燃燒殆儘吧……螻蟻……”它冰冷的聲音穿透能量的轟鳴。
冰皇開始加大力量的輸出，極壁上的裂紋緩緩修複，蒼白色的寒氣開始逐步反推，壓迫著暗紅火焰不斷後退。
顧靖澤的身體開始後退，每一步都在冰麵上留下一個燃燒的腳印，但腳印很快就被寒氣覆蓋凍結。
手臂顫抖得越來越厲害，骨骼碎裂的劇痛幾乎要撕裂他的神經。
絕望。
再次一點點地蔓延上心頭。
難道……終究還是……不行嗎……
兄弟們……對不起……
就在顧靖澤的意識即將被黑暗吞噬，力量即將徹底枯竭的刹那。
“嗡——嗡——嗡——”
一陣極度微弱、卻異常熟悉的、不同於能量轟鳴的高頻嗡鳴聲。
穿透狂暴的能量風暴和冰川崩塌的巨響，隱約傳入顧靖澤幾乎失聰的耳中。
這聲音……是……
顧靖澤用儘最後一絲意識，艱難地抬起模糊的視線，望向冰窟那破碎的穹頂之外。
隻見灰暗的極地天光中，數十個細小的、閃爍著紅色航燈的黑點。
正以驚人的速度穿透暴風雪，向著冰窟方向俯衝而下。
它們的隊形整齊劃一，帶著一種一往無前的、決死的衝鋒姿態。
西北軍的自殺式無人機。
“蜂王”無人機！
這是錢成之前部署在邊境的最後預備隊。
它們竟然……跨越了如此遙遠的距離，找到了這裡？！
是誰在指揮它們？！孔斌？段鋒？還是……
下一秒，所有無人機的航燈同時由紅轉熾白。
它們進入了最後的超載加速階。
引擎發出刺耳的、過載的悲鳴。
目標赫然是——正在與顧靖澤僵持的冰皇。
“那是……”
冰皇也察覺到了這些不速之客，漩渦眼眸微微一瞥，閃過一絲疑惑和不屑。
這些渺小的造物，連給它撓癢癢都不配。
就在無人機群即將衝入冰皇的絕對零度領域，被徹底凍結湮滅的前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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