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文沒過多休息，簡單喝了一口水，第一時間來到顧靖澤的臨時休息處。
然而，當他再次為顧靖澤診脈時，臉上卻露出了極度震驚和不可思議的神色。
“這……這怎麼可能？！”
慕容文的手指顫抖著，“你的傷勢……竟然……好了七成以上？！”
“那股詭異的極寒能量……幾乎被你自己逼出煉化了？！你的氣血……不僅恢複了，還變得更加凝練、更加……深邃浩大了？！”
顧靖澤睜開眼睛，臉色依舊蒼白，但那雙眸子，卻如經曆淬煉的星辰。
更加深邃銳利，隱隱有暗金色的流光閃過。
“或許是……絕境中的突破吧。”
顧靖澤的語氣很平淡。
隻有他自己知道，與冰皇的終極對決中，燃燒一切觸摸死亡邊緣的那一刻。
體內某種更深層次連自己都未曾完全掌控的潛能，似乎被激活了。
身體經曆涅盤重生，不僅傷勢以驚人的速度自愈，連力量的質都隱隱有所提升。
慕容文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怪物，最終化作一聲感歎。
“戰神之軀，果然……非我等凡人可以揣度。”
兩日時間，在慕容文神醫妙手和顧靖澤自身變態的恢複力下。
西北軍營的傷員情況基本穩定下來，犧牲將士的遺體也得到妥善安置，營地秩序初步恢複。
但。
彌漫在空氣中的血仇，並未隨著時間流逝而消散，反而像陳年的烈酒愈發濃烈、刺鼻。
指揮帳篷內，氣氛凝重得跟暴風雨前的海麵一樣。
顧靖澤站在電子沙盤前，身姿挺拔，傷勢未完全複原，但那股不怒自威、掌控全局的氣勢，比以往更盛。
目光冰冷掃過沙盤上代表以國和鷹國的區域。
孔斌、段鋒、錢成三人坐在一旁，目前傷勢被慕容文穩定，但依舊虛弱蒼白。
“先生，查清楚了。”
錢成輕聲開口，語氣冰冷，“偷襲我們的是以國特種部隊的幽靈小隊和鷹國空勤隊小隊。”
“行動風格、裝備殘骸、以及部分未完全銷毀的加密通訊記錄，都指向了他們。”國情報活動的清晰痕跡，是典型的代理人偷襲。”
“二十三名兄弟的血，不能白流。”
段鋒一拳砸在桌子上，牽動傷口，疼得齜牙咧嘴，眼神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十倍！百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