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來的那一瞬間,我發現他的脖子上有一條紅色的的勒痕。
“為什麼想要去死?”
“你也想來勸我嗎?”
我搖了搖頭。
“你是第一個沒有勸我活下去的人。”
“因為師父跟我說,任何人都有權利做出選擇。”
“真是那樣的話就太好了。”
說完他就默默的離開了醫館。
幾天後,師傅我和剛剛采藥回來的師傅提起了這件事。
“還記得我曾經告訴過你的嗎?凡是到這裡來的人全都是病人。”
“但是他的身體並沒有什麼問題啊。”
“你隻要記住我教給你的話就好。等下我要去村子裡,你也隨我來吧。。”
“是,師傅。”
那之後我師傅把我帶到了村子中的一戶農戶家裡。
在寒暄了幾句之後,我得知這正是我提起的那個人的家。
“啊,那貨啊。大約十幾年前這裡來了一個書生,然後就天天和我兒子混到一起。就因為誇了我兒子一句畫畫好,我兒子就信以為真了。天天吵著要去畫畫。他也不想想,我們世代守著田地,怎麼可能生出個畫師不是。但是怎麼勸他也都不聽,到現在田也不想中了。天天尋死覓活的。
後來呢,好一點了。雖然還是整天無精打采的,但好歹肯下地乾活了。我們老兩口就給他找了一個千金,希望他早日成人。但他就那麼不成器,硬是把那千金氣的回了娘家。後來,老毛病又犯了。成天把自己關在屋裡,啥也不乾。這不前幾天不知道從哪找了根繩子就掛上去了,幸虧隔壁老哥發現的及時。”
“那他現在人呢?”師傅問道。
“那,就在那間房裡。”老人指了指院中的一間房子。
“你現在還接的他沒病嗎?”師傅對我說道。
“我知道錯了。”
“沒關係。”
師傅推開那件屋子的門。屋內窗戶被封的死死的,透不過一絲光亮。隻有一盞油燈勉強照亮。桌子上放滿了各種山水,人像。而那個人現在正趴在桌子上,似乎是睡著了。
師傅隨便從桌子上抽了一張出來,借著油燈仔細看了一眼。
“原來如此。”
說完,他把那幅山水遞給了我。我接到手裡,一臉茫然的看著那副畫。
“既然是你照看過的病人,我想這次應該讓你來醫治這個人。”
“可是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做啊。”
“你應該知道的。”
幾天後,一個小女孩出現在了一家農戶門前,懷裡抱著一隻熟睡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