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論品著歐陽震天剛剛新泡的鐵觀音,輕輕抿了一口,“那個……”
看見楊論欲言又止,歐陽震天側過臉看了他一眼,“怎麼?不合口味?”
楊論笑眯眯地搖了搖頭,然後放下手中的茶杯,從懷中掏出一個文件袋子,“我知道你和阿依一直在查找這個東西。”
歐陽震天雖然沒看那文件袋裡的東西,但從楊論口中說出,他居然微微有些動蕩,手中倒茶的手居然不聽使喚的抖索了一下,雖然隻是一下,但卻被精謀的楊論捕捉到了。
“那是什麼?”隨即,歐陽震天又表現出一副不理解的樣子,看著那文件袋也看著楊論,好像這袋子裡裝的是什麼好奇地東西。
楊論依然沒有拆開那袋子,而是繼續說道,“阿依為了這件事,鬱鬱而終。我隻是替她完成生前的遺願罷了。”
“楊論,阿依是我妻子,她有什麼遺憾需要你來幫她完成的?”歐陽震天突然臉色一變,就那樣看著楊論,沒有絲毫表現,“這一切都是我那孩兒的命!這件事已經過去十幾年了,提出來又有什麼意義?阿依能活過來?”
“不能!”
“那你提這又是何意,故意來刺傷我的心?如果是,那麼告訴你楊論,你算計錯了!”歐陽震天十分嚴肅說道。
楊論並沒有被歐陽震天的氣場給震懾到,而是笑了笑,將文件袋放在桌子上,然後站起身來直接走向書房門。
“如果我告訴你,他還活著,你信嗎?”
歐陽震天沒有回答,隻是看著楊論的背影,陷入一陣沉思。
楊論的目的已經到達了,他知道歐陽震天嘴上說這不在意,但內心肯定非常在乎文件袋裡地東西的。
他料定歐陽震天肯定會看,所以他並沒有打算留下來繼續和他扯,如果現在走,更能給歐陽震天一種猜不透的錯覺。
這,到底是真的假的。
楊論離開了歐陽府邸,歐陽震天看著那文件袋,遲遲沒有下手去打開。
他不敢打開,他害怕打開之後,又是無儘的傷疤。
喪子之痛已經過去十七年了,雖然前麵幾年都會有些人謊稱懷中的嬰兒就是他的兒子,但現在科技這麼發達,特彆是像歐陽家這種家族的,不是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就可以糊弄過去的。
他也厭倦了這種突如其來的好消息,然後到最後卻是無儘的失望。
歐陽震天不屑地將那文件袋拿起來,丟進垃圾桶。
身子起身走出書房,沒過多久,書房門又被打開了……
歐陽擎峰也真的是醉了,找了大半個小時,差點就把保安給招來了,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卻不是歐陽震天的住所。
就在他在彆墅區裡浪蕩的時候,一個晨跑的老人出現在他的視野。
歐陽擎峰打量了這個老人,一件短袖背心,雖然滿頭白發,但卻身子骨還十分硬朗,給人的感覺就是十分精神。
老人估摸著是鍛煉回來了,滿頭是汗的,慢慢地走在小道上。
歐陽擎峰心想,這老人一把年紀了,一看就是在這裡住了有些年頭的業主了,興許問問他,他會知道歐陽府邸在哪裡也說不定。
說問就問,歐陽擎峰突然出現在老人麵前的時候,直接把他嚇了一大跳。
麵如突如其來的尷尬,歐陽擎峰還是十分禮貌地和那老人道歉了下,“真不好意思啊老爺爺,有沒有嚇到您啊!”
那老人家笑了笑,揮手搖著頭,說道,“人老了,看見個人都會嚇一跳。”
“是我不對,突然出現!”歐陽擎峰笑嗬嗬地說道。
正當他準備開口問話的時候,老頭突然抬起頭來,原來是要和這小夥子說沒事的,但看見歐陽擎峰的樣貌後卻突然怔住。
“啊!你……你……”老人看見歐陽擎峰的模樣,居然詫異得說不上話來,一手捂著胸口,好像心臟承受不了如此巨大的重創一樣,突然倒坐在地上。
歐陽擎峰一臉苦逼,心中暗道,“尼瑪,這是準備訛我的錢節奏啊……”
“大爺,你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