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吧?”
漫長的安靜之中,手下已經退下去了。
陸凜堯獨自坐在房裡,撫摸那張照片,像是穿越了時間與空間,在問當年那個也曾出現在畫麵中的孩子。
“路是不是很長?”他輕聲說,嘴角彎起來一點笑,眼底卻蘊滿湖水般的溫柔,“沒關係,你會跑出去的。”
一直跑到黑夜散儘,曙光遍地。
跑到我的麵前來,堂堂正正地要我愛你。
“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家夥了。”
陸凜堯最後笑著說了這麼一句,把這些資料鎖進抽屜裡,又將那一角報紙放入了常看的一本書中,最後打電話讓手下進來了。
“繼續查,這場火災的筆錄我一定要拿到,還有林家正在查的那個荊野,到底是什麼人,我也要知道。”
頓了頓,陸凜堯道“既然林方西在查方如蘭,那你就派人去查一查方家吧。”
雖然毫無證據,但隻看林方西的行為就知道,他必然已經開始猜疑當年那件事和方如蘭的關係了。
既然如此,方家也不能不查。
畢竟——如果是一整個人販子集團的話,背後指不定藏著多深的水呢,方如蘭自己一個人,未必能跟對方合作得這麼天衣無縫。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毫無證據的基礎下進行毫無證據的懷疑,陸凜堯漠然地下了命令,揮手讓手下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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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搖光是在第二天中午準備吃飯時發現不對的。
她想起昨晚沒吃完的菜,打開冰箱看到了被疊放得整整齊齊的保鮮盒以及上麵的便利貼,立刻就覺得自己的遷怒應該到此為止了。
於是轉身去敲了室友的門,想叫她一起吃飯,然而半晌沒有回應,她把門一推開,立刻就愣住了。
她的室友不在房間——不,這分明是室友已經搬家了的樣子!
床單枕頭之類全都換成了最開始的白色,梳妝台和書桌全都清空了,一點屬於權熒熒的東西都沒有留下。
孟搖光呆了半晌,第一想法卻是權熒熒是不是去錄節目去了,然而當她一個電話打給陳錦紅才知道,她這才新鮮出爐沒幾天的新室友,已經光榮下崗了——權熒熒和公司解約了,付違約金的,是陸氏傳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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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掛電話的刹那,孟搖光怒從心頭起,飯也不想吃了,開門就想往外衝,誰知迎頭便撞上了提著飯盒的男朋友。
他還頂著一張俊美溫和的臉,對她露出璀璨的笑容。
“不跟我說話,但我做的飯可以吃吧?”
看了一眼那粉色的便當盒,孟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