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燕回發夠了瘋消停下來,陸凜堯才張口,彬彬有禮道“所以,薛少願意割愛給我嗎?”
話題又回到最初。
薛燕回漸漸斂了笑意,眼神往後麵依舊意識不清的申玉身上一掃,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自然——陸先生今天給我找了這麼大的樂子,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辦到的。”
“那就謝了。”
“不過……”薛燕回突然話鋒一轉,“陸神作為申玉的老師,這一次要她過去,到底是要睡呢?還是要救呢?”
“薛少知道的不少。”
“畢竟事情鬨得挺大。”
“原來你知道事情鬨得挺大,薛少的膽量真叫人佩服。”
“我們這種家庭出身的,彆的沒有,最多的就是錢和膽量了。”
“說的也是。”陸凜堯點了點頭,“所以我不打算回答薛少的問題,薛少應該也可以理解吧?畢竟我和你一樣,彆的沒有,就是錢多,不怕惹事。”
他說最後這句話時甚至微微傾了身,幾乎是盯著對麵薛燕回的眼睛說的,說完了也不看他的反應,挑著嘴唇轉頭看向地上的人。
“煩請這位小哥幫忙,把人抱起來。”
他隨口一聲囑咐,岑曼也趕緊跟著叫了容欽一聲,容欽便埋著頭將申玉抱起來,和薇薇一起跟在男人身後,就要往外走。
剛走過一地碎裂的煙灰缸,陸凜堯突然“啊”地一聲停住了。
他轉頭看向那邊的荊野,道“來了九池這麼久,還從來沒正式見過麵的——這位先生,你就是岑小姐天天掛在嘴邊的老板吧?”
荊野同樣轉身麵向著他,笑著道“是我,荊棘的荊,野火燒不儘的野,勞煩陸先生的記掛了。”
“倒也沒有記掛。”字眼裡含著漫不經心的笑,陸凜堯收回視線繼續往外走,“隻是隨口打聲招呼而已。”
“那也是我的榮幸。”
荊老板倒是一出戲到底,像模像樣地單手撫在胸前,對著他的背影敬了個不倫不類的禮。
直到那串人影消失在門口,荊野才放下手。
而他身後,薛燕回早就把臉上的笑意全部收斂了。
他麵無表情地在沙發上坐下來,又撩起眼皮看了荊野一眼,漠然道“你對著他倒是有夠狗腿——我還從沒見過你這麼狗腿的樣子。”
“有什麼辦法?”荊野聳了聳肩,同樣在他身邊坐下來,“人家可是陸家的人,陸氏集團的董事長,我能不狗腿嗎?”
薛燕回的臉色越發陰沉,荊野卻好似毫無所覺,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薛少,你以後碰上他也儘量避開點吧,否則隻怕你爸都救不了你。”
“……”薛燕回一反常態地冷靜下來,他瞥了身邊的荊野一眼,“你少在我這裡拱火,明明是你自己討厭他吧?”
剛剛愜意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的男人抿了一口酒,聞言有些驚訝地抬眼看來,神情間居然還有些無辜“我有嗎?”
薛燕回冷笑一聲,奪過那杯酒自己灌了下去“不過也用不著你白費心思——敢當場下我的麵子,我不會讓他好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