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了一個心滿意足的微笑。
那眼神,就像一個剛剛吃完開胃菜的食客,正在期待著主菜的降臨。
“現在……”
楚然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瀕臨崩潰的幽冥神國。
“輪到你了。”
幽冥神主的世界,碎了。
不是神國那種物理意義的崩塌,而是他作為一尊古老神隻,億萬年來構建的認知、尊嚴與存在基石,在這一刻,被那個男人一個眼神,徹底碾成了齏粉。
恐懼。
一種他曾施加給無數生靈,自己卻早已遺忘的原始情緒,如同冰冷的深海狂潮,淹沒了他的神魂。
饕餮被吃了。
他賴以橫行一個紀元的最終底牌,他神國法則的具象化身,像一盤點心,被對方輕鬆寫意地享用完畢。
而現在,對方的目光落在了主菜上。
“輪到你了。”
那聲音不響,卻像一記來自混沌之外的喪鐘,敲碎了幽冥神殿最後的光芒,震散了神座上最後的神威。
幽冥神主想要站起來。
他身為神隻的本能,他骨子裡銘刻的驕傲,都在尖叫著讓他戰鬥,讓他扞衛自己的神域。
可他的神體,卻背叛了他的意誌。
雙腿在不受控製地顫抖,那不是凡人的哆嗦,而是神力本源在接觸到更高位階存在時,產生的法則性瓦解。他的力量,在恐懼楚然。
怎麼辦?
戰鬥?拿什麼戰鬥?用自己這副剛剛被本源反噬重創的神軀,去和那個吞噬了“吞噬”本身的怪物戰鬥?
那不是戰鬥,是自殺式的投喂。
逃?
往哪裡逃?
饕餮與他本源相連,那怪物吞噬了饕餮,就等於在他神魂最深處打下了一個無法磨滅的烙印。他能感覺到,一道冰冷的、混沌的意誌,已經鎖死了他的存在坐標。
他逃到任何時空,任何維度,都隻是在對方的餐盤裡,從一個角落,滾到另一個角落。
絕望。
徹底的,不留一絲縫隙的絕望。
幽冥神主的神袍瞬間被冷汗浸透,金色的神血順著他的嘴角不斷滴落,在漆黑的王座台階上,濺開一朵朵淒涼的花。
他看著虛空中那個緩緩降下的身影。
對方沒有散發出任何威壓,甚至收斂了所有外放的氣息,就像一個普通的人類青年。
然而,就是這種“普通”,才最是恐怖。
這說明,吞噬饕餮對他而言,不過是一次尋常的進食。他甚至不需要消化,不需要調息。
“我……”
幽冥神主張了張嘴,喉嚨裡發出的聲音乾澀、嘶啞,完全不似一尊神明。
他想求饒。
可是,“求饒”這兩個字,對於一尊神隻而言,比死亡更加沉重。
然而,當楚然的腳步,輕輕落在神殿破碎的地磚上時,那清脆的“嗒”一聲,仿佛死神的鐮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所有驕傲,所有尊嚴,在這一聲輕響中,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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