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半晌,李石毅歎了一口氣,
“罷了,今天算我認栽,我是道清書院的金牌老師,是趙焉語的導師,我有事情想找你談談。”
章傑聽到趙焉語的名字心中一顫,不知為何腦海裡忽然浮現出趙焉語身影,她穿著白裙翩翩欲飛,宛若仙女下凡不染凡塵,
可現在看到李石毅卻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這烏龍大了啊!
章傑驚訝道,“趙焉語是你徒弟?”
李石毅點了點頭,章傑恍然,怪不得從來沒人來的初陽峰上多出一個人來,原來是趙焉語的導師,
章傑一邊打量著李石毅,一邊嘀咕,“元嬰期也不過如此……”
“什麼……”李石毅氣的牙癢癢,“小子,有本事你把我放了,咱倆比劃比劃。”
章傑不自然的咳嗽兩聲,強裝鎮定。
“哦,老師那你說說找我什麼事情?”
李石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我是來幫趙焉語退婚的。”
聞言章傑一抱拳,“抱歉……恕難聽命……”
說著轉身就要走,李石毅連忙叫住,
“那好,我是來勸導你和趙焉語退婚的總行了吧!”
章傑停住腳步一臉無奈的表情,
“抱歉,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況且我跟趙焉語姑娘郎有情妾有意,我不能辜負她……”
“嗬嗬,那就是不願意了。”李石毅冷笑一聲,“不要忘了,你隻是煉氣期修士而已,根本配不上趙焉語,而且你也沒資格娶她……”
章傑一臉憤慨,“莫欺少年窮,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去修煉了,前輩就在陣法裡待著吧。”
聞言李石毅急忙擺擺手,
“停停停,不用說了,我懂我都懂。”
章傑疑惑道,“你懂?”
李石毅滿臉正色道,
“當然,我已經知道你跟趙焉語姑娘是相愛的,你們是真心相愛,所以我以後不會阻攔你們的感情問題了!”
章傑狐疑的盯著李石毅,
“你說的是真的?不對啊!你剛才不是還要阻止嗎?”
李石毅一拍大腿,“我改主意了!”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我是一個非常開明的長輩,我理解你們的感情,不會乾涉的!”
章傑一愣,這人怎麼轉變的這麼快,比翻書都快。
“你確定?”
李石毅重重的點了點頭,“確定,肯定,現在可以把我放了吧!”
“額……”章傑猶豫了一下說道,“可以是可以……”
他彎下腰隨手撿起一枚石頭,陣法禁製立馬消失,
李石毅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
“不請我進去坐坐?”
章傑一臉茫然,比了一個請的手勢,
“前輩請進……”
……
茅草屋裡,李石毅跟自己家一樣坐在椅子上,
“我渴了,折騰一晚上了,我要喝茶……”
章傑有些無奈,但還是出去燒水沏茶去了,
屋子裡李石毅大意的一笑,
“切,我就不信還弄不了你這麼個毛頭小子了!”
閒來無事他開始翻起了,桌子上的紙張,
那是章傑平時寫的書法,
起初是一些有抱負的短句,
在下麵就是他看唐詩三百首抄的句子了,
這一下就把李石毅吸引進去了,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句。
陳王昔日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一首李白的將近酒,直接把他給看呆了,
他拿著寫著這首詩的紙,激動的顫抖不已,
“好詩好詩,我今天是撿到寶了!這小子大有可為啊!就算修為全無又何妨,單從這首詩,我稱他為老師都不為過。”
這一刻李石毅下定決心,章傑這個苗子他培養定了,趙焉語又怎麼了?聖女又怎麼了?
隻要章傑肯開口他什麼都會想儘辦法幫忙搞定的。
這時章傑領著燒開的銅壺走了進來,
李石毅連忙把那張寫著將近酒的紙收進袖口,快步走上前,
“來來來,我自己來就行,彆燙著了,要不然還怎麼拿毛筆寫字作詩啊。”
懵逼的章傑一臉懵逼,看著屁顛屁顛從儲物戒指裡拿出茶具和茶葉的李石毅,整個人立在當場,
明明他看不上自己想要讓我和趙焉語退婚的啊!
怎麼燒個水的功夫,就成這樣了?
拿不出吃錯藥了?
還是腦袋被門夾了?
章傑滿腹疑慮,卻不敢說出口,畢竟人家是前輩嘛,
他一臉懷疑人生的神情,看著李石毅忙碌,
而李石毅倒好茶水竟然先給他端了過來,
遞煙扇風,伺候的那叫一個周到,
“來,章傑少俠喝點茶水,慢一點,彆燙著。”
“前輩,您該不會在裡麵加了毒藥什麼的吧?”
“放……!放心。”
李石毅勃然大怒,不過轉念一想,還是把屁字收了回去,
“我堂堂元嬰期修士會做這種齷齪之事?”
章傑依舊不太相信,
“誰知道呢!俗話說的好,無毒不丈夫……”
李石毅哈哈一笑,拿起他的茶杯一飲而儘,
“我真的沒有害你的意思,隻是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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