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難逃總裁欺上身!
他眯起眼睛,很是不滿她此刻的神色,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微微俯身,聲音依舊是冰冷譏誚,“彆擺出這麼一副樣子來,不要否認,剛才你也很享受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天生就是一個蕩婦!你的身體也就是這樣,趁著我現在對你的身體還沒有厭倦,我奉勸你乖乖的,才有好果子吃,否則,下次就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了!”
便宜?
顧霜真想大聲冷笑,原來在他看來,這樣的羞辱,不過隻是放了她一馬
他還是個人嗎?
不,他從來都不是人,他陰晴不定,他翻臉無情,他罵自己妓女不如,他當街強暴自己,他當著自己好朋友的麵,讓自己再也沒有臉麵去麵對,他不是人——
他是魔鬼!
她的身體冷得發抖,全身的汗,都變成了冰,汗毛都根根豎立,整個人仿佛是墜入了萬丈的冰淵,喉嚨口像是有一口冰水,很快就鑽到了自己的五臟六腑裡去——
她真的很想哭,可是她此刻的她竟然再也沒有掉一滴眼淚,隻是緩緩地起身,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外套,沉默地坐在最邊上,垂下的頭讓她兩側的黑發完全遮擋住了她的麵部表情。
江黎川似乎也懶得再理她,按下了車窗,正好看到不遠處的顧成俊一臉死灰,跪在地上的樣子,他高傲地挑了挑眉,冷冷地哼了一聲,這才對雷笙說“開車!”
江黎川沒有再去醫院,其實在剛才的激烈動作之中,他的傷口已經開裂,纏在腰間的繃帶上麵,傷口處一塊觸目驚心的紅,不過這點小傷對於他來說,自然不算什麼,他又專門照顧他的家庭醫生,所以直接帶著顧霜就到了公寓。
下車的時候,顧霜的雙腿還是顫抖,她的衣服全部都被撕碎了,幸虧褲子還可以穿,她下車之前已經穿好了褲子,又將撕破的衣服套在了身上,然後才披上了他的外套
其實在場的人誰不知道剛才在那個學校裡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霜隻覺得自己下了車,那夕陽的餘暉照在她的臉上就跟被扇了耳光一樣,跟在江黎川身邊的幾個人,儘管她知道,那些手下都是訓練有素,就算心中看不起她這樣的人,表麵上也不會表露出任何,但是她還是覺得——
全世界的視線都仿佛齊刷刷停留在了她的身上,那視線都像是占了鹽水的鞭子,無情地抽打在她的身上,那些傷口還沒有愈合,再一次迸裂,疼的她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
還著麼己。“江總,您的傷我馬上讓醫生過來。”一進公寓,雷笙儘量不讓自己的視線停留在顧霜的身上,隻有這樣,他的心才可以平靜下來,他知道自己的使命,他忠於的人是誰,他不能動了任何不應該有的心思,於是捏著手機就走到了窗口給醫生打電話。
江黎川坐在沙發上,一手按著自己的傷口,看了一眼沉默地站在房門口的顧霜,這才沉沉地吩咐陳媽,“看好她,哪裡也不允許她去,要是她再偷偷跑出去,我唯你是問!”陳媽忙不迭地點頭,又跑過去扶著顧霜,看她這樣子,也明白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她心裡心疼這個小姑娘,可是她還有一家老小要養,就靠著這一份工資,何況江黎川出手大方,她實在是不敢違抗自己的老板——“小霜,你好好在房間待著,要是有什麼需要的你就跟我說”她頓了頓,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她,“我陳媽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幫你才好,小霜,對不起孩子啊,你真是受苦了”
顧霜原本還死死地忍住的眼淚,一聽到陳媽的話,頓時有些不受控製地湧上來,她不想讓陳媽太擔心,也不想在她的麵前哭,緊緊地抿著唇,也不說話,隻是沉默地搖了搖頭。
陳媽見她不想說話,也不多說什麼,想到客廳還坐著江黎川,自然不敢多逗留,又是交代了她幾句,很快就起身離開了房間。
等到陳媽一離開,顧霜就從床沿上起身,她踉踉蹌蹌地朝著浴室走去——
腿,虛軟到了屋裡,她都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樣才上樓來的,隻是這一刻,每走一步,腿間就傳來清晰的疼意,到了最後,她幾乎是扶著牆壁緩緩地移動到了浴室。
移門一推開,偌大的鏡子就照應出了自己的樣子,她隻看了一眼,頃刻間,淚如雨下——
一頭墨黑的長發還是那樣濕噠噠的,雙眼充血,顯得很是紅腫,臉色更是慘白的跟鬼一樣,嘴唇還被咬破了,嘴角上有血絲——
她從來沒有這樣狼狽過,真的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原來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已經這樣的悲慘,那麼她還活著做什麼?
她有些呆呆地環顧了一圈四周,奢華的裝修,卻是一個金絲籠,她以後都要被關在這裡了嗎?那個血腥的惡魔想起折磨自己了,就不管不顧她的死活,狠狠地虐待她,不想她了,她就永遠都在這裡
不要,她不要過這樣的日子!
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拚命地搖著頭,因為窮途末路,再也沒有了選擇的餘地,那麼隻有一個解脫的方法——
視線一轉,正好看到了洗手盆的顯眼處放著的一把剪刀,她顫抖著手指,緩緩地伸手,輕輕地拿了起來。金屬的質感略顯冰冷沉重,她手一抖,伸出另一隻手握著——
死亡有什麼可怕的?活下來永遠都是受苦,算了,顧霜,你還是去死吧,去死吧
她在心中默默地告訴自己,一遍又一遍,像是催眠一般,最後真的拿起了剪刀,放在自己的手腕上麵,抬起眼簾看著鏡子裡麵那無比淒楚的自己——
爸爸,媽媽,小霜很想你們,小霜下去陪你們了
隻是稍稍一用力,那冰冷的金屬就已經割破了她的手皮,原來一點都不疼,和被魔鬼折磨過的疼痛比起來,她這點疼,原來不過就是小巫見大巫。
血液,一滴接著一滴,不斷地湧上來,她放下了剪刀,整個人順著牆壁,徹底癱軟在了地上,一手擱在一邊,她默默地扭過頭,看著地上漸漸地被自己的鮮血給染紅了,一顆心竟然無比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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