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難逃總裁欺上身!
他既然讓韓風把柴靖姿帶走,自然也不準備再護著她什麼了。
她自己做過什麼事情,那麼就由她自己去負責吧!
他已經退步了那麼多,怎麼還可能再退讓?
“臭小子,你是忘記柴家的人對你的恩情了?”江溯流高吼一聲,滿臉憤怒,“你姑姑還是靖姿的後媽,柴家和我們的關係一貫都是很親密,雖然柴豹死了,這些年你姑姑四處旅遊也沒有再回來過,但是她到底還是靖姿的後媽,你做事也要有點分寸,帶點腦子!”
江黎川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見他滿臉的憤怒,他卻嘲弄地笑了笑,“你放心好了,柴靖姿掀不起什麼腥風血雨。這些年她的勢力不都是慢慢的轉到了你的下麵?你還忌憚她什麼?我說不準備管了就是不準備管了,更何況你當幻影是什麼組織?在國外也許你說了算,但是在g市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韓風沒有兩把刷子,今天能帶著那麼多人來這裡嗎?還能威脅到了你?”
江溯流絕對不會真的那麼關心柴靖姿,一個可以為了自己的自由把親生兒子都賣掉的人,還會有閒情逸致去關心兒子的未婚妻?
他和她也不過就是合作的關係。
而江黎川分析的利弊,江溯流自然是聽進去了,他略一挑眉,倒是也沒有直接反駁,隻是哼了一聲,聲音沙啞,像是老舊的機器,頑固地運轉著,卻是帶著冷酷,“你的事情我不管了,晚上我就回英國。不過黎川,我還是那句話,彆再做什麼讓我痛心失望的事情了,好好照顧自己。”
他說完,站起身來,拍了拍江黎川的肩膀,看似寬慰地笑地了笑,隻是那笑卻並不能夠溫暖到誰。
好好照顧自己
這話聽在江黎川的耳中,格外的刺耳。
他無聲地斜了斜唇角,並沒有再多說什麼,看著江溯流帶著人直接走出了老宅。
大雨中,自然有人為他撐傘,白發蒼蒼的老人站在他的最邊上,緊跟著上了車。
一場狂風暴雨似乎就是這樣過去了,可是江黎川心中卻是一清二楚,這不過隻是暫時的平靜,就好像是兩國開戰之後,定下了某些條約,然後雙方都需要相互遵守,才可以捍衛住自己的想要保護的東西。
隻是,他卻有一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頹然地坐在了沙發上麵,他仰著脖子任由自己放鬆身體,手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撫上太陽穴,力道不輕不重地按著——
不知道為什麼,陡然安靜下來,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疲倦,像是已經被撕裂掉胸腔裡某一部分。
可是到底是什麼,他卻不得而知,而他也不願意去想。
孩子的問題,他雖然才剛剛知道,但是就算不用考慮什麼,他也知道那個孩子的下場。
他和她之間夾帶著的太多都是仇恨恩怨,怎麼可能會有一個孩子?
彆說是父親給自己定下這個規矩,就算是他自己,也不可能會接受顧霜的孩子,哪怕這個孩子也是他的
媽媽的死還在他的腦海裡,那一夜,男人瘋狂的衝撞著她的身體,成為了這些年來他腦海裡揮之不去的噩夢。很多時候,他麵對著顧霜都會不由自主地去想她的父親叫什麼,她的父親當年做過什麼
他傷害她,隻是為了填補心中的那些累積了太多年月的憤恨。
可是為什麼到了這一刻,他竟然會覺得自己仿佛是走入了一個死胡同,原來最難抉擇的那個人竟然會是他自己?
這世界所有的人和事,他一貫都劃分為兩類,想要的得到,不要的毀滅。
隻是現在他發現顧霜似乎並不屬於這兩類的其中任何一類
醫院。
江黎川達到醫院的時候,顧霜還在急救室搶救,她受到了很大的驚嚇,雷笙送她來醫院的路上,都有些出血的跡象。到了醫院就馬不停蹄地送進了急救室。
而急救室外,黑壓壓地坐著好一些人,雷笙站在最邊緣的地方,江黎川眯著眼眸看了一眼,那一片黑壓壓的人都不是自己的人。
大概有二十來號的人,應該都是韓風的人。
雷笙先看到了江黎川,連忙走了過來,“江先生,抱歉,韓風他”
江黎川伸手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顧霜怎麼樣?”
“路上的時候忽然說是肚子不舒服,到了醫院有少量出血的跡象,不過已經在急救室了,進去好一會兒了。”
江黎川點點頭,長腿邁開就往急救室門口走,那頭的人看到了是他過來,站在最外麵的兩排人馬上迎過來,胳膊一伸,就將江黎川給攔了下來。
“少主吩咐了,任何人都不能靠近。”一人囂張地發話。
江黎川皺眉,他心頭煩躁,不想和這人一般計較,隻是伸手毫不客氣地打掉了那人的胳膊,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往裡麵頭。
裡麵有幾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見情況不對,連忙起身都齊刷刷走了過來,一群人頓時將江黎川給圍住了。
“韓風!”江黎川忍無可忍終於一聲厲喝。
他不想在醫院打架,他現在也沒有任何的心情和彆人打架,可是誰有資格可以攔著他的去路?
裡麵躺著的人是他的女人!
江黎川這一聲,自然是把坐在最裡麵一言不發的韓風給叫醒了,他抬起頭來,緩緩地朝外麵一看,看到了江黎川,冷冷一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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