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難逃總裁欺上身!
顧霜無聲地冷笑——
韓風的背景?
她怎麼會不知道?從一開始她接觸到韓風開始,她就知道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沒有錯,沒有人會願意跟著一個混黑手黨的男人在一起,韓風是生活在刀口上的,但是這條路是誰給她選擇的?
四年前,是他親手推著她往韓風的懷裡去的!
他現在又有什麼資格來對自己說三道四?
她很想要反駁他,可是話到了嘴邊,她還是咽了回去,算了,說了又如何?她一點都不想和他為了當年的事情爭論不休,更何況她也不想讓他以為,她一直都耿耿於懷。
對於現在的顧霜來說,她隻渴望安靜,平穩,她最忌憚的就是家裡的可可和樂樂會讓江黎川知道,如果知道了,她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來
她穩了穩思緒,若無其事地開口,“我知道韓風是什麼樣的人,但是這幾年我跟著他,他也把我照顧得很好。雖然現在出了事情,不過我自己也有原因。”她頓了頓,又說“如果我不離開s市,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更何況南陵是小姑娘,也沒有什麼太大的惡意。你放心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我也不想你為了我惹上什麼麻煩,我們的關係不值得你為我東忙西忙的”
江黎川在黑暗之中,暗暗地捏緊了拳頭。
我們的關係不值得你為我東忙西忙
嗬嗬,他無聲地冷笑,嘴角的弧度卻是帶著無法知曉的苦澀。
是,她的事情,自己的確是管不著。
可是,該死的,為什麼自己明明就是一清二楚的,卻還是忍不住想要為她做一些什麼,想要靠近她一點——。
有一個隱隱約約的念頭在他的胸口打轉,他好像是應該明白的,隻是自己不想要去明白
他不想去深究這究竟是哪一種感情,隻是自己知道,此刻和自己躺在這個小破屋裡麵的女人,哪怕是粉碎了自己所有的驕傲和自尊,他卻還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欲望——
並非是身體的欲望,而是心靈上的那一種欲望。
手上的力道,漸漸地加大,片刻之後,卻還是鬆了開來,他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忽然有些高深莫測地調轉了話鋒,“這四年,你一直都在s市麼?”
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對於四年的私生活,顧霜其實並沒有什麼驚天動地的舉動——除了偷偷地生下了兩個孩子,還是屬於他的孩子。
她本能地不想談論這個話題,可是她太過了解這個男人,他開了頭,如果刻意回避,一定會引起他的懷疑。
她短暫地思忖了會兒,這才開口“唔”了一聲,可有可無的聲音,“挺好的。”
他的呼吸微微一亂,又問“那你還恨我麼?”
雖然看不清楚彼此的眼眸,可是顧霜卻知道,當他在這樣問自己的時候,她的心跳陡然一窒,緊閉的雙眸一排長長的睫毛抖動著,心,如同是外麵那涼如水的月光,透著清冷的涼。
“我沒有恨你。”她努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任何的波動,哪怕是口不對心,她也說的十分的自然,“以前沒有恨你,現在也沒有恨你,以後更不會恨你。我和你原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所以我很清楚,我沒有什麼好恨的。”
她又繼續說“不管我們之間誰對誰的傷害大一點,我想一切也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有些事情,我差不多都忘記了,也不想再記起來了”
她的喉頭有些發澀,她不知道自己是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才可以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可是她知道自己的情緒已經在崩潰的邊緣——
沒有愛才不會有恨,可是她悲哀的發現,自己其實每一天每一份每一秒都活在自欺欺人之中。
何嘗不恨?
因為一直都很在乎。
有誰能夠了解,每天對著兩個孩子,她是一種怎麼樣的又愛又恨的心情?那確實是她的寶貝,可是也是她最慘痛的傷口。
一時間,小小的房間沒有聲音,兩人的呼吸聲一下一下,聽起來很是平穩,可是隻有彼此知道,兩人都在各自克製著。
最後,床下的男人忽然動了動,暗啞的嗓音很是緊繃,顧霜隻聽到他說“早點休息吧。我出去抽根煙。”然後就聽到了他的腳步聲,不一會兒就徹底地消失在了房門口。
大概他是真的出去了。
她這才敢放開自己的情緒,隻是那麼一瞬間,刷地一下,兩行清淚頓時滑落。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哭,隻是覺得難受,透不過氣來,覺得老天爺一直都在耍著她玩,她被命運操控得像是一個傀儡,可是明明知道一切,卻是無從反抗。
淚水越來越多,她怕會打濕枕頭,隻好一個勁地拿著自己的手背擦,可是越是擦,越是多——
空蕩蕩的房間裡,她死死地咬著唇,發現自己的眼淚怎麼都擦不乾。
而小屋的外麵,卻又是另一番情境。
原來外麵下雨了點毛毛雨,雨點落在樹上上,發出瀟瀟的聲音。
江黎川隻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衣,一條黑色的褲子,指間夾著一根煙,就這麼站著,那一片的漆黑之下,他也不能看到什麼,於是用力地吸了兩口煙,然後丟掉了煙蒂,一頭紮進了毛毛雨中。
他一個人不知道走了多遠,直到看到了村子裡的一條小河。
夜涼如水,這樣的地方到了深夜溫度自然是極低的,不過他卻並不覺得冷,胸口有一個地方正在一抽一抽的難受。
耳邊不斷的回響著她剛才說過的話——
我沒有恨你
不管我們之間誰對誰的傷害大一點,我想一切也都已經是過去式了,有些事情,我差不多都忘記了,也不想再記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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