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難逃總裁欺上身!
這句話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她忽然說不下去了,因為江黎川已經伸手丟掉了煙蒂朝她逼近,將她製在了床鋪和他的雙臂之間,他純黑色的眼睛猶如洪水猛獸一樣盯著她,沉著聲音威脅,“身為女人,最好不要這麼牙尖嘴利。”
顧霜心想,她大概真的已經被逼到了絕路,退一步萬丈深淵,可是不退步,一樣會讓人痛不欲生,所以她隻覺得世界扭曲了,心理也扭曲了,她不顧一切地想要反抗,她隻覺得這樣的日子已經夠了!
真的夠了!
她是一個人,她從來都不是任何人的玩物,為什麼她連想要自己的生活都是那麼的困難?!
她直視著他,很遺憾地說“你是不是以為我會忍氣吞聲裝啞巴?不!很多年前,我就是不敢說,不敢做,所以我從來都是被人欺負,江黎川,你欺負的我夠了麼?我真的不想再這樣繼續下去,你覺得你一次一次地占有我的身體有意思嗎?不管我做了什麼決定,那都是因為我擔心我的孩子,我不覺得自己罪不可赦,而你,更加沒有資格來指責我,甚至是對我做出這樣的事情”
下麵的話,她又說不下去了,因為江黎川陡然伸手,毫不留情地捏住了她的下頜。
她被他的力道捏的生疼,下巴就好像是要脫臼了一般,耳邊響起了他充滿威脅的聲音,“該死的!住嘴,不許再說!”
她聽到了,不允許她說是吧?
可是她偏偏要說!
她有太多的委屈和不甘,她就是要說!她到底是錯在哪裡了?為什麼一個一個就是不願意放過她?
她咬著唇,含著淚,還是那樣一副倔強的摸樣,大聲地反駁,“不允許我說,是因為我說到你的痛處了麼?如果你江黎川也會覺得愧疚,你就不會這樣對我?!你到底是憑什麼啊?!我真是想不通,為什麼隻有你可以恨我,恨我爸爸當年害了你媽媽,為什麼我就不可以恨你了?我也有一個完美的家庭,我原本也是可以跟小公主一樣的成長,我是不是也可以說是你媽媽恬不知恥地來勾引我的爸爸?”
他的瞳孔急劇地收縮了一下,顧霜看到了,她想他一定是非常的生氣,可是他越是生氣,她越是要說。
“我真的好累,我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了,你每一次都是這樣,我不是東西,我也有感情的!我也想念我的爸爸媽媽,我的孩子被你的父親帶走了,你知道我當時有多驚慌麼?那是你的父親,我卻是有想過,也許你下不去手呢?當年你那樣逼迫著我打掉孩子,你知道我心裡有多少不安嗎?我從來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因為你太過高深莫測了,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可可和樂樂,還是你隻是一時的好奇,可是麵對自己的父親的時候,你又會妥協所以我去找韓風,我隻是擔心我的孩子,如果他們出了事情,我也不會繼續活在這個世界上,我做什麼都是為了孩子!”
江黎川大概怎麼都沒有想到,她會忽然對自己說那麼多的話,而且他聽得出來,每一句話都是她的真心話。
他當然知道她的不安,他隻是接受不了她去求彆的男人,還是韓風!
他眉宇間的憤怒漸漸地消褪了下去,隻是依舊有些無法釋懷,對於她的指控,他大概也感覺到了疲倦,連帶著手上的力道都放鬆了幾分,顧霜趁機拍掉了他的手,往後縮了縮,他俯身看著她,抿了抿唇,終於還是開口——
他的聲音低沉,卻沒有了剛才的緊繃,“我知道你擔心孩子,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我不想再說了!你也給我忘記,韓風那邊,我會解決。”
“解決?你怎麼解決?”顧霜皺眉,一臉不以為然,“還有,這是我自己的私事,我和韓風怎麼樣都是我們的事情,你憑什麼幫我解決?”
“該死的!我說了你要乖乖的,我不允許你再見韓風!”他好好緩和的神色又有些黑沉下來,“顧霜,你就不能聽話一點麼?”
聽話?!
哈,他竟然還會對自己說,你能不能聽話一點?
他以為他是誰?!
她忍著胸口熊熊燃燒的怒火,反駁,“聽話?你憑什麼讓我聽話?江黎川,你到底是我的什麼人?”
江黎川被她的問題問的噎了一下,可是極快的,他就找了一個完美的借口,“你是我孩子的母親,這個夠不夠?!”
顧霜哈一聲乾笑,“孩子的母親?那又怎麼樣?我隻是生了兩個孩子,正好是你的,我和你應該是有什麼關係麼?”
“該死的!”江黎川的臉越來越黑了,終於,他再一次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後勁,將她整個人往自己的懷裡帶,“好!我現在就告訴你,我憑什麼!”
他的胸口在急促的喘息,他雙手牢牢地禁錮住了她的臉頰,黑曜石一般的黑眸直勾勾地凝視著她的眼眸,一字一句,霸道地宣誓,“就憑你顧霜這一輩子都是我江黎川的女人!就憑我愛你,我絕對不會放開你的手,夠不夠?!”
最後幾個字落下的瞬間,他忽然俯身向前,出其不意地吻上了她的唇,力道蠻橫,帶著他一貫的霸道——
隻是顧霜卻忘記了掙紮。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仿佛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剛才說了什麼?
她的心跳漏了半拍,整個人都仿佛是一根木頭樁子一樣,徹底實話了,傻愣愣的,完全沒有反應。
隻是任由他摟著自己,重重地吻著自己的唇,力道很大,吸吮著她的舌尖,她卻是連疼都忘記了,呼吸也忘記了
“笨蛋,快點吸氣”耳邊忽然又響起了一道低沉的嗓音,隻是這一次,不如剛才那樣的激烈,他的聲音似乎還帶著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
可是顧霜卻是更懵了。
他卻一點都不覺得尷尬,因為這句話,他早就已經想要對她說了,儘管在他江黎川看來,說這三個字,是太多幼稚可笑,至少以前的他從來都不會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對一個女人說出這樣三個字——
可是真的說了,他卻反而是覺得輕鬆了,他抱著她,也不管她是不是聽進去了,隻是溫柔地吻著她,將她整個人都揉入自己的懷裡,貼著她的唇,她的眼,她的鼻,說了很多話,大多是模糊破碎的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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