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難逃總裁欺上身!
白月彤賭氣地想,憑什麼?
到底是憑什麼?
段默岩見她低著頭也不吭聲,不悅地揚眉,白月彤,我在跟你說話,你發什麼呆,你能不能讓我少操點心,快點回去。
白月彤反射地揚起頭來,卻見他一臉的平靜,沒有掙紮,沒有隱忍,還在抱怨自己不懂事,抱怨自己給他添麻煩,可是他就是不會跟自己說一句那個女人到底是和他什麼關係。
她就是不值得他解釋半句。
明明知道不應該,明明知道沒有必要,可是她還是忍不住踉踉蹌蹌地倒退了兩步,有些不能控製地怨氣逐漸上升,她擰了擰秀眉負氣地說你放心,你繼續和你的約會好了,我不會給你添加什麼麻煩!你不用每次逮著機會就來數落我這裡不好那裡不好!
撂下這句話,她轉身就朝另一頭跑。
手腕卻在這個時候被人大力地拽住,段默岩自己也沒有想到他會在她轉身的第一時間拉住了她的手,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的手已經在他的掌心,他有些心煩意亂,你抽哪門子瘋,娉婷她
他突然頓住,他在做什麼,跟她解釋麼。
為什麼要跟她解釋?
白月彤見他親昵地叫那個女人為娉婷,卻沒有了下文,心中一陣刺痛,她反射地甩掉了他的手。
也許是因為天氣冷,她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澀,像是小提琴的弦突然走了音,段少爺,你需要跟我解釋什麼呀?我們是什麼關係都是假的!你愛跟誰在一起和我都沒有關係,你放心,我會幫你做好這場戲的!你們繼續浪漫,我先走一步!
她說完頭也不回大步朝前奔去。
夜風吹過,這個季節是這樣舒適的溫度,可是為什麼她會覺得這個風嗆得她呼吸都困難起來,為什麼她的臉上好像是有什麼東西一片沁涼。
餐廳裡麵不如馬路上麵喧嘩,段默岩雙手隨意地抄著褲袋,信步走進去,不遠處靠窗的位置上麵,寧娉婷安靜地坐在那裡。
他腳步稍稍停頓了片刻,就這麼一眼望過去,燈光很暗,桌上放著幾根蠟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點燃了,燈光搖曳,正好倒映在她眼裡,一點點飄搖的火光仿佛幽暗的寶石熠然一閃,她的眸子迅速的黯淡下去,仿佛埋在灰裡的餘燼,適才的明亮不過是隔世璀璨。
在這刹那,他的心也跟著一緊,褲袋裡的雙手更是緊緊地拽成了拳頭。
對不起。
有這麼三個字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應該親口告訴她,可是三年了沒有機會,如今她就這麼近在咫尺,而他為什麼忽然就沒有一種安定下來的感覺。
他曾經以為自己的不羈隻是因為他一直都為她保留了一個位置等著她回來,可是等待的日子是最煎熬的,所以必須讓自己忘掉這樣的痛苦,選擇走的是一條放縱自己的路。
隻是現在她回來了,那麼他在哪裡。
寧娉婷感受到這邊的注視,抬起頭來正好一眼就看進了她的眼底,她有些倉促地笑了笑,來了。
段默岩淡淡地嗯了一聲,將那些莫名其妙的思緒統統收回,坐在她的對麵。娉婷,對不起。
好像他能說的就隻是這樣三個字,他現在腦袋裡麵空空的,也不知道為什麼,能夠想到的都是那個小白癡臨走的時候那幾句怒氣衝衝的話,他微微歎了一口氣,我知道你回來了,我一直都像對你說一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當年的事情。
默岩寧,娉婷突然出聲打斷他,我來見你就說明我已經放下了,其實這麼多年過去了,應該放下的都差不多放下了,更何況當年的事情也不能全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