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難逃總裁欺上身!
小彤他低聲下氣,我真的是鬼迷心竅才會那樣說你的,看在孩子的份上說到孩子的時候他的眼睛裡麵有什麼閃閃發亮的東西一閃而過,就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就原諒我一次,現在你懷孕了,我
你覺得我應該把這個孩子生下來嗎?她胡亂地摸了一把眼淚,仰頭望著他。
他整個人猛然一怔,死死地盯著她,手不由得舉起來,她反倒是很自然地將臉一仰,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憤怒,可是更多的竟然仿佛是悲哀。最後他捏成了拳頭,她有一種很麻痹的痛快,難道我們的協議婚姻還包括一個孩子嗎?以後是跟著爸爸還是跟著媽媽?既然無法給他一個完整的家庭,又何必把他帶到這個世界。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說,可是這些話仿佛是自動就這麼說了出來,也隻有這樣才能夠平息一些她胸口的那一團熾痛。如同陷入了陷阱的絕望小獸,隻能拚命地撕著自己身上的皮毛,疼痛卻都是雙麵的。
而她說的這些話卻仿佛是利劍一樣,筆直筆直地朝著他的身上射過去,用儘了全身的力氣才能控製住自己不對她動粗,他拚命地隱忍,最後終於氣極了,隻冷冷地留下一句話,你敢!白月彤我告訴你,如果你敢,我會讓你知道下場!
他摔門而去,砰一聲,那聲巨響跟甩在了白月彤的臉上一樣,她扭過臉,眼淚啪嗒掉下來。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根本就不是為了昨天晚上兩人吵架的事情,她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
毛躁、懊惱、困頓、猶豫,太多太多的情緒覆蓋著她的理智,她沒有辦法靜下心來,隻能一個勁的流眼淚,哭了又哭,最後枕頭濕了,被褥濕了。可是她沒有辦法,這個突如其來的孩子,這個意外到來的胚胎,她到底應該要怎麼辦,他們之間的關係太過錯綜複雜,還有一個寧娉婷,她到底要怎麼辦才好。
她不知道一個人在房間待了多久,哭著哭著就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什麼東西都沒有吃,她餓的頭昏眼花。從床上爬上來,就按了護士鈴,護士馬上就進來,她交代了自己想要弄點吃的,護士很快又出去了。
躺了一天隻覺得頭昏腦脹,於是走到了窗口,日落時分,鮮豔的晚霞鋪滿了蔚藍的天際,仿佛是藍裙擺上滿開了一樽玫瑰花汁。
窗外麵就是醫院的小花園,裡麵三三兩兩有不少病人在散步,她忽然覺得這裡的環境有些眼熟,有些是窗口的這顆海棠花。
她忽然想起,那天她進寧娉婷的房間,那個窗口似乎也有一棵海棠樹。
她猛然轉身仔細打量著病房,果然是高級的病房,所以裡麵的擺設和寧娉婷的房間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她胸口一陣窒悶的感覺湧上來,忽然就覺得那霞光豔豔落入自己的眼中竟然有幾分鮮血淋漓的錯覺。惡心的感覺隨之而來,她連忙伸手捂著嘴巴,下意識地彎了彎腰,誰知道視線還沒有從窗口收回來,她卻意外地發現花園不遠處兩個熟悉的身影。
身材高大的男人臉上有著溫和的笑意,他扶著那個腳上打著石膏的女人,兩人有說有笑,這樣的畫麵,怎麼看都會覺得男才女貌。
多麼登對的一對,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情,那漂亮的婚紗穿的人應該是她;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情,段二少奶奶這個稱呼也應該是她的;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情,他們應該是很幸福的一對;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情,段默岩也不用接二連三為自己收拾爛攤子;如果沒有當年的事情,她怎麼可能會懷孕。
她覺得諷刺極了,原來不是彆人想來搶走屬於她的東西,而是她搶了彆人的。
那個多餘的人應該是她自己,而不是寧娉婷。
既然這樣,又為什麼還要讓她生下孩子。
當她是什麼,同情?
她有些狼狽地收回視線,眼淚又不受控製地落下來。今天流的眼淚太多,她的眼睛都是腫的。他說對不起的時候,想過這些嗎?他應該殘酷地讓自己把孩子打掉,這樣才像話不是嗎?
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知道是護士來了,連忙彆開頭去擦了擦眼淚,啞著嗓子說了句進來。
果然是護士,端著一些比較清淡的東西進來,二少奶奶,這些都是段先生吩咐的,如果還需要什麼隨時叫我。
她聽著二少奶奶和段先生的時候,又覺得搞笑,不過當著護士的麵,她並沒有表現什麼,隻是僵硬地嗯了一聲,護士很快就出去了。她看著那些食物,忽然覺得惡心,他是想要左右逢源還是怎麼,她再也忍不住,捂著嘴就衝向了衛生間,趴在馬桶上麵嘔吐起來。
沒有吃過什麼東西,吐出來的都是酸水,她覺得胃疼得她心尖都在跟著一抽一抽,等到洗臉的時候,她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己,臉色蒼白,活像是見鬼了一樣。她澆水洗著臉,想把剛才看到的一切都給洗掉,一遍又一遍,直到最後,有些虛弱地抵在牆壁上。
還是不會覺得舒服,胸口仿佛是堵著一塊石頭,硬邦邦的,氣悶得好像是隨時都會窒息。
她不願意再在這個醫院待下去了,她想要回家,其實她很想念母親,如果這個時候她在的話,一定不會讓自己這麼孤單的。
她扶著牆一步一步走出洗手間,手機鈴響起來的時候,她還以為是幻聽,隔了好幾才聽到真切的聲音,她伸手撫了撫額頭,走過去接電話,號碼是她不認識的,她以為打錯了並不想接,可是那頭卻是不依不饒一直在響,她到底還是接了起來,虛著聲音喂了一聲。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透著愉悅的嗓音,嗨,二嫂!還記得我嗎?
是妖孽三。
段辰熙,你為什麼會有我的號碼?白月彤強打起精神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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