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難逃總裁欺上身!
他仿佛是忽然就老了很多,白發都有幾根特彆的明顯,人也清瘦了好多,畢竟是上了年紀,一憔悴就好像是老了好幾歲,以前的那種儒雅氣質早就已經不複存在。
白月彤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這個自己一直以來都很敬重的公公,她不知道自己應該用一種怎麼樣的心情去麵對他。
“小彤,對不起。”她還沒有來得及理清自己的心情,段成國已經開口,寂靜的菜館裡麵,他的聲音顯得格外的蒼老,沉澱了無數的哀涼。
她坐在最靠窗的位置,這一家菜館很有特色,是在湖中心的,初夏的攬月湖,已經是一頃碧荷,風搖十裡,湖畔垂著的柳樹枝丫輕輕地拂過水麵,圈出點點的漣漪。她望著窗外,從進門開始就沒有正視段成國一眼。並不是因為彆的,隻是覺得不知道應該用何種眼光去看待他。
曾經是她最敬重最親切的公公,可是卻也是間接把自己拉入這個地獄裡麵的人。她做不到無動於衷,當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會有勇氣來見他,隻是因為她想要搞清楚很多事情,或許在這個世界上也隻有他才會告訴自己那些不知道的關於母親的事情。
段成國見她不吭聲,倒是也沒有多大的意外,“小彤,我知道你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要跟你說一句對不起,我希望你可以接受,然後繼續勇敢地麵對一切,重新開始生活。”
段成國的臉色非常認真、凝重。
可是重新開始
這麼簡單的四個字,可知道代表了什麼?
說得倒是輕巧,那麼多的恩恩怨怨讓她如何去重新開始?
她忽然很想笑,蠕動唇瓣,終於出聲,她的聲音有些暗啞,或許是最近說的話太少,仿佛是有些不太習慣一口氣說那麼多,但是還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出來,“對和錯都沒有絕對的,我不怪任何人,如果不是母親當初一定要嫁進段家,我也不會有今天這樣的一天。不過怪得了誰呢?有些事情總是有利有弊的,這個世界上也沒有免費的午餐,畢竟當初白氏的確是岌岌可危了。”
其實她說這些話,並沒有彆的意思,隻是就這麼在喉嚨口了,她就這麼說了出來。
段成國緊了緊手中的茶杯,說“你放心,美羽她不會再告你了。”
白月彤終於明白了,為什麼在這之前艾美羽還信誓旦旦一定要讓自己坐牢吃官司的人,現在卻可以輕易地放過自己,不是因為彆的,因為段成國。
她終於抬起頭來看了段成國一眼,這麼近距離一看,他似乎越發憔悴,終究是有些動容的,她說“謝謝你。我知道這件事情一定是你幫忙。”
“孩子,是我對不起你。我沒有想過事情會變成這樣。”段成國的語氣不勝唏噓,“當初我的出發點也不是這樣的。你母親來求我的時候,我就答應了,當時我隻想著能夠讓默岩娶了你也是好的,我這輩子無法給你母親幸福,所以我想讓你幸福。可是當時我並沒有想到,原來你母親的時日無多,她那個時候就患了末期肝癌,我也不知道你母親當初還找過美羽。同意讓你進段家的門,卻要永遠離開這個城市。”
白月彤的心尖猛地一抽,原來那時候母親就已經有了肝癌,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後來我知道她跟你說去旅遊的事情,我就懷疑了,我花了好多時間才得知你母親是得了肝癌,去美國治療了”他說到這裡的時候微微頓了頓,聲音變得有些哽咽,白月彤原本是垂著眼簾的,下意識地抬起脖子,正好看到他悄悄地彆過臉在擦眼淚的動作,她的胸口像是被卡車碾過一樣,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見他轉過臉來,她又慌亂地垂下臉。桌下的雙手卻是緊緊地扣著包包的邊緣。
“我和你母親認識的時候,我已經四十多歲了,我們認識十多年,並沒有做過任何越規的事情,因為你母親也是有丈夫的,我們一直都覺得是彼此的知己,心心相惜,也有著情不自禁,卻又要拚命地克製著彼此。我知道美羽一直都很在意這件事情,可是我沒有辦法,你母親走到人生的最後一段旅程了,我做不到不聞不問,所以我就那樣去了美國。”
“我必須跟你道歉,小彤。如果不是我當時被昏了頭,或許我就不會什麼都不管不顧跑去美國找你母親。小彤,也許你會覺得我和你的母親的是道德不允許的。可是感情的事情哪裡是人可以控製的?我和美羽也是商業聯姻的婚姻,年輕的我從來都不會覺得這個世界上會真的有愛,隻要是對事業有幫助的女人,娶誰來做段夫人,都無所謂。我們的婚姻沒有感情,但是倒也算是相敬如賓,直到我遇到了你的母親”
“我忽略了美羽的嫉妒心,我也忽略了很多不應該,我當時想到的也不過就是要陪著你母親,不能讓她那樣孤孤單單離開這個世界。所以後來發生的事情,都是我的過失。小彤,對不起讓無辜的你卷入這一場恩怨之中,我真誠地跟你說一句對不起,我沒有什麼可以為你做的,你母親生前最大的希望就是希望你能夠幸福平安。我”段成國頓了頓,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問她,“如果你想要什麼,你就跟我說,我一定會滿足你的。”
白月彤卻是喃喃地問了一句毫不相乾的話“你用什麼換來那件事情的撤銷控訴?”
段成國似乎是有些意外,愣了一下,不過還是如實回答“也沒什麼,我知道美羽那麼對你很氣憤,要和她離婚。不過後來我知道她死咬著你不放,我也猜到了一大半,她那麼做也不過是一步一步布局,讓我們一個一個都跳入她的圈套,她會激怒你讓你對她下手,隻是因為她算準了我一定會和她離婚,所以我妥協了,她就同意放過你。”
白月彤突然就覺得無限的疲倦。她扣住包包的手鬆了鬆,然後漸漸地撫上了自己的肚子,這裡麵正孕育著一個小胚胎,這是這麼久以來,唯一支持她活下去的原動力,他還隻是一個胚胎,可是他是有生命的,沒有一秒鐘不會感覺到他的跳動,在她最脆弱的時候,他都頑強地在她的體內,不離不棄。
“剛才你說我要什麼你都會滿足我,如果我說”她抬起頭來,正視他的視線,一字一句地說“如果我想要離開這裡,你會幫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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