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劫難逃總裁欺上身!
這時候第二助理遠遠地走過來,西裝革履的樣子和他平時的工作裝束毫無二致。
“怎麼樣?”他沒將手機從耳邊移開,直接就問。
第二助理扯了扯領帶,籲出一口氣,搖頭說“找不到。”
意料之中的答案,他沒講話。
第二助理看了看他,“電話還是不通?”
“嗯。”雖然心中焦躁,可他臉上卻沒表露出絲毫來,隔了一會兒索性就掛斷電話,問“樓上段總常用的幾個套房你也進去確認過了?”
“是的,十分鐘前讓服務員和我一起去看的,沒有半個人影。”第二助理看了看手表“再說,都這個時候了,他應該也不會待在房間裡才對。”
他不置可否,隻是嘴角微微動了一下,露出一個仿佛無奈的訕笑
c市無人不知的段二少是什麼作風,旁人平時離得遠,並不會了解,而身邊這個第二助理也才進公司不到半年,自然也隻是略知皮毛。可是他自己不同,想起來,自己跟了段二少有快八九年了
其實以前的段二少並不是這樣的,在他剛剛接觸段二少的時候,他一直都覺得自己隻是因為這一份工作,這一份薪水而去服從他的命令,他在自己的心中也就是一個富二代,被人驕縱慣了,集合了所有花花公子哥的一切優點和缺點而已,他並不認為,他不到三十的年紀是可以扛起段氏這麼大的企業的最佳人選,雖然段三少爺還要不像話。可是漸漸的接觸之後,他才對他開始改觀,在最初的兩年時間內,他的商業手腕,談判技巧,包括處事的風格,都讓他漸漸地打從心底裡麵開始佩服他。而真正讓他死心塌地都願意跟著段二少的是這七年。
人家都說了,一段婚姻也很難熬過七年之癢。更何況曾經是一個那樣風流不羈的花花公子哥。
可是他一直都煎熬著,多少次他見到過他一個人捧著二少奶奶的照片愣愣出神。
二少奶奶當年的忽然離開,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毀滅性的打擊,他知道段二少的所有事情,知道他的為難,知道他的痛苦,也知道他對二少奶奶那一份最最特殊的感情。
隻是天意弄人,老天爺就這麼和他們開了一個大玩笑,讓他尋尋覓覓卻始終不得而知二少奶奶的去向,一找就是七年那麼久。
這七年,他變得格外沉默,也更加的內斂,生意越做越大,身份越來越尊貴,權勢也越來越大。以前的段氏隻是壟斷了c市西北的餐飲業,現在幾乎是壟斷了整個c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段氏段二少。
隻是七年來,他再也沒有笑過。
自己跟了他那麼多年,不算是倚老賣老,隻是真的看不慣他一身寂寥的樣子,曾經婉轉地說過也許,二少奶奶永遠都不會回來了,為什麼還要等
段二少,什麼樣的身價?何必去苦苦等一個沒有歸期的女人?多少女人都想著要爬上他的床?
那句話他換來的是他幾近嗜血的眼神,狠狠地瞪著自己,那眼中的滔天怒意,排山倒海一樣壓向了自己,幾乎是讓他魂飛魄散。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段二少,因為他一直都很沉默,沉默到讓人完全猜不到他在想什麼,他和以前的樣子判若兩人。可是這一刻,他的怒氣這樣明顯,自己馬上就意識到,說錯話了。
自己幾乎以為段二少會衝上來掐斷自己的脖子的時候,他卻忽然頹然地坐了下來,臉上是難掩的落寞,眼底是濃鬱到化不開的哀傷,他隻是說了一句話。
他說“你沒有遇到過,所以你不會懂得。忘不掉的就是忘不掉。哪怕是讓你痛得死去活來,你也願意想著她的好和壞。”
原來每個人的心中都會住上一個獨一無二的天使,無人能及,不管多久都願意一直守護下去。
“那現在怎麼辦?”第二助理忽然出聲打斷了他的思緒,一邊看著陸續到齊的員工,一邊帶著點試探性質的問。
“不怎麼辦。”他回答得乾脆,收起了手機,筆挺的身子站在原地,目光閃閃發亮,“你放心,段總會按時現身的。”
段默岩推門而入的時候,洛向遠正在給旁邊的葉語布菜。他眼角微微跳了跳,每次見到他們,他的心中都會有些異樣的感覺。
洛向遠是真正的“改邪歸正”了,當初以為他隻不過是鬨著玩的,不過沒有想到他卻為了葉語解散了手下所有的黑道勢力,規規矩矩地做起了正規的生意。在白月彤出事的那段時間,葉家也出了事情,洛向遠帶著葉語去了國外,所以他一直都找不到他,直到白月彤消失的兩個月之後他們才回來。
段默岩環顧了一下包廂環境,扯了扯嘴角,“品味見長啊。這裝修風格還不錯,你把設計公司的電話給我,改天酒店翻新,也省得我再去找彆人。”
“沒問題。”洛向遠笑眯眯地給他倒滿酒,“這是我昨天特地去我的酒櫃裡拿的,好東西。”
因為段默岩的加入,包廂裡的氣氛更顯熱鬨起來,葉語倒是變了很多,見到他的時候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一直都很乖巧地依偎在洛向遠的懷裡,隻是那甜蜜蜜的畫麵卻是讓段默岩心裡頭泛起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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