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彬還在猶豫請教捅人的問題,又提出一件雞毛蒜皮的事情。
瑪德呼出一口陰風,吹向教台,教台震顫幾下一件黑衣袍飛出,黑袍飄到陳彬麵前,陳彬取過黑袍打量起來,這件黑袍除了黑沒有其他的顏色,但接過手的過程,他仿佛覺察到這件黑袍是活物,有心跳聲。
“黑暗係的學員專屬,黑炎闇袍,由黑暗係巨龍身上的黑鱗磨成粉,搭配枯死木的樹皮,將黑鱗粉融入暗焰之水,以不死樹的枝條作為染色的毛須,一點點染在枯死木的樹皮上,最後是黑暗係的大環師親手裁縫,裁縫的過程需要大環師澆築心力,方可完成。”
聽著瑪德的敘說,陳彬雙手微顫。
什麼巨龍黑鱗片,枯死木樹皮,暗焰之水,不死樹枝條,統統沒聽過,但不妨礙這些物件一聽就知道不是平凡之物,腦海生起疑惑“開局送神袍?”
接下來瑪德的話澆滅他的幻想。
“建議你沒事彆穿,黑炎闇袍一旦穿上需要宿主擁有黑暗係的光環能量,哪怕它擁有諸多神奇的能力,也需要黑暗係的光環能量作為供給,冒然穿上狠容易被榨乾。”
陳彬緊了緊脖子,卻又舍不得放下黑炎闇袍。
“我需要在什麼時候才能夠穿?”
“成為一名貨真價實的環師。”
陳彬有自知之明,彬彬有禮像好學生對傳授自己知識的導師行禮“感謝智慧如聖的瑪德先生教導,在沒有成為環師之前我一定謹記教誨!”
我怕被榨乾,我本身就虛,現在還在吃六味地黃丸補腎!
瑪德滿意點頭,這名學生不管是膽量還是心性都非常沉穩,果然是聰明的學生,瑪德非常滿意。
“瑪德先生,如果我在學院和彆人發生矛盾,會不會受到什麼懲罰?”
正題來了,他覺得還是委婉一點提問比較好,畢竟瑪德是有節操的幻靈,捅人的話題太過敏感,我怕被404。
教室內的灰塵沙沙沙飄動起來,瑪德被讚美智慧如聖心情很愉悅“黑暗係每一年能夠招攬的學員有限,哪怕是五年都不一定有一名學員,你是繼麗娜之後,五年來唯一願意進入黑暗係還不逃跑的人,所以學院對你唯一黑暗係學員的身份有很多優待,隻要你不鬨出人命,拿出你的令牌,沒有人敢拿你怎樣,當然除了院長外,絕對不能引起院長的注意。”
陳彬默默然,後麵那一句話完全沒聽進去,反正就是可以在學院橫著走。
不過他還是謹慎問道“萬一有其他的導師找我麻煩怎麼辦?”
“打他不對,你軟弱的跟弱雞沒區彆,你罵他就行,可以狠狠的罵,指著鼻子罵那種,如果他敢對你動手,直接躺著地上裝死,然後通知學院的執法部門過來,到時候你就拿出你的令牌給他們看,看到你的令牌後,執法部門的人一定會將欺負你的導師帶走。”
陳彬眨了眨眼睛,將信半疑“黑暗係的唯一學員真的的那麼特殊?真的可以橫著走?”
陳彬恨不得擁抱瑪德,我就喜歡橫著走!
不過你不能騙我,我不希望在醫療所和我那愚蠢的弟弟同床相見!
“瑪德不會騙人,等你有機會見到東德執法部門的人,你就知道其中的原因。”
陳彬訕訕一笑,帶著黑炎闇袍離開教室,呼吸著外麵的清新空氣,將神袍放入金礦世界,六名苦工打量這件黑袍後不感興趣,陳彬鬆了一口氣,目光冷冽起來,轉身望著教室“這個地方比想象中的還要好,便宜導師,還是諸多的特權,那麼就無需顧忌太多。”
今天我要為我那愚蠢的弟弟血洗東德算了,我還是弱雞,重來一遍,我今天要在東德芙滋為我那愚蠢的弟弟討回公道!
首先陳彬來到其他學員的教學樓,看到休閒打扮的陳彬這些人認定陳彬是從貧民窟來的鄉巴佬,對於陳彬的詢問很是不耐煩,不過還是指引了方向。
陳彬客客氣氣感謝道“我謝謝你全家啊!”
東德芙滋的學員覺得陳彬雖然像個鄉巴佬,但還是很禮貌,不僅感謝我,連我家人都問候,是個好人沒錯!
問候完彆人全家,陳彬朝著初學班的教室走去。
東德芙滋的初學班有一百個班級,初學班沒有所謂的重點和非重點區彆,不管是平民還是富家子弟,都是混合融入其中。
東德芙滋的教育方式有點類似於大學模式,初學班的光環學習分為三年,三年後你的班導認為你有天賦會作為引薦,讓你成為一名環師的學徒,就像陳彬和擁有光明氣息的白紗裙剩女洛利塔一樣被帶走,這是有專屬導師看上了他們。
感謝我那拋家棄子的麗娜導師吧!
在初學班的教學樓上,陳彬看到走廊上追逐打鬨的少年少女仿佛回到曾經的青春歲月。
按照班級的序號,找了十來分鐘終於在五樓找到小言的班級,他並沒有走入教室,而是來到陽台和剛從教室走出來的憂鬱少年打了一聲招呼“嘿,哥們,你怎麼了?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
那少年格外靦腆,臉上長著幾粒雀斑,有些膽怯。
“你你你是誰?我們認識嗎?”
陳彬笑道“我是隔壁班新來的,聽說你們班級昨晚發生了大事,有人被打到抬進醫療所,有這麼一回事嗎?”
我那愚蠢的弟弟跟人理論被人抬進醫療所,你彆告訴你不知道,小心我跟你急!
少年聞言低下頭,沒有出聲,陳彬發現低頭的少年眼角滴下一滴滴晶瑩的淚水。
陳彬一頭霧水,我問你班級事情,你哭什麼?
難道我長得很像壞人?
乖,叔叔不是壞人,回答問題後叔叔會給你糖吃。
陳彬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男人總會碰到各種各樣的困難,咬著牙熬過去就是了。”
似乎陳彬這句話讓少年止住了哭聲,少年抬起頭,抹去眼角的淚水痕跡,充滿責備的語氣說道“都是因為我,他們要欺負我,小言見不慣就站出來和對方理論,結果因為小言為我說話,就被他們打的頭破血流,我還隻能在一旁看著,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