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琉星以為他又要嘲笑自己,剛準備說不是時,一件休閒外套掉落在懷中。
這是,白司夜的外套。
白司夜語氣冷淡,“你要是病死了,我還要付喪葬費,還要把這輛車拖去洗,太劃不來了。”
慕琉星挑挑眉,這是刀子嘴豆腐心嗎,明明關心她,卻不願意說一句好聽的話。
白司夜看她仍舊保持原來的姿勢,不耐煩的命令,“穿上,凍死了沒人管!”
嗬,果然是霸道總裁啊,連關心女人都是這副樣子。
慕琉星把外套披在身上,渾身都是白司夜的氣息,男性荷爾蒙,讓她的心有些異動。
白司夜根本不像是個情場高手,一點都不了解女人,那他的那些約會,換著女人約會的經驗,豈不是白費了。
就連對孟心薇,一開始慕琉星覺得白司夜應該有些感覺,但後來仔細觀察,他好像就是公事公辦,並沒有多深情。
她好想問問他,是不是真的喜歡男人啊。
“咳……”
慕琉星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白司夜掃她一眼,無聊的說,“說!”
是你叫我說的,我是無辜的。
慕琉星深吸一口氣,說了,“總裁,您的愛好是男,還是女啊?”
糟糕,這話太直接了,她應該問,總裁,你喜不喜歡看同誌電影《斷背山》啊,這樣多委婉啊。
慕琉星忐忑不安的盯著白司夜的後腦勺,深怕他突然發飆,把她丟在高速公路上。
白司夜居然異常鎮定,頭也不回的說,“我喜歡男人還是女人,你今晚可以試一下,歡迎騷擾,我不鎖門。”
額,話是這麼說,可他太平靜,這是不是表示,他一會兒要放大招?
陰謀,絕對有陰謀!
“噗……”
白司夜忽然笑出聲,笑容迷人,把慕琉星嚇了一跳。
“怕了?你還知道怕?是誰跟你說這種事的,還是你自己腦補的?”
“沒有,我隻是剛剛看了個同誌電影,所以就隨便問問。”慕琉星馬上否認。
但她的內心已經開始腦補了,白司夜居然覺得很有趣,看來他並不排斥,那麼,他難道是深櫃,還沒有出櫃?
也對啦,每個男人在遇到心愛的男人之前,都以為自己愛的是女人。
慕琉星本身也是腐女一枚,她懂。
白司夜看她想歪了,忍不住罵道,“你又腦補什麼呢,看來我今晚必須要在你身上證明,我是不是喜歡女人了。”
“啊,不,您隨意,跟我沒關係,愛情是可以跨越性彆的!”慕琉星立刻擺脫責任,開玩笑,她才不要犧牲自己,就為了給白司夜證明性向。
不過,彆人她不知道,白司夜當年可是一夜多次,對女人很有興趣,不像是喜歡男人啊。
“你沒有權力拒絕,今晚你死定了!”
“我……”
白司夜氣死了,簡直越描越黑。
女人的腦回路真是太可怕了,她們可以腦補宇宙萬物,哪怕你是王宇直,她也要說你是gay。
必須給她點教訓,豎立他男人的尊嚴了!
兩人各懷鬼胎,沒有再說話,一直到了目的地。
慕琉星一瘸一拐的跟著白司夜下車,腿上的血凝固了,傷口一走動就有些疼。
白司夜原本邁著大長腿走著,思考著一會兒的宴會。
他久久等不到慕琉星跟上來,於是回頭看去。
這一看,就看到她的腿傷,一張臉頓時難看,滿是擔憂和自責。
他快速走到慕琉星麵前,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麵無表情的說,“我已經打了電話,醫生已經在酒店等我們了。”
慕琉星點點頭,準備繼續走。
白司夜的拳頭伸了伸,最後一把抱起慕琉星,轉身大步走進酒店。
“總裁,你乾什麼!”慕琉星急了。
“女人,閉嘴!”白司夜臉色冷酷,冷冷的吐出四個字。
白司夜是什麼人,貴公子,商業天才,娛樂雜誌,報紙頭條的常客,每時每刻都有狗仔偷拍。
要是被人拍到慕琉星被他抱在懷裡,那還怎麼解釋清楚?
孟心薇會不會撕了她,白司夜的其他情婦會不會集體買凶殺她?
酒店的工作人員呆呆的看著白司夜像總統一樣,如入無人之境,根本不敢阻攔。
“總裁,我覺得我們要好好談一談,這……”
慕琉星企圖勸說白司夜,卻被他打斷。
“我白司夜生氣歸生氣,但該我負擔的責任,絕不會推卸。讓一個女人為我受傷,這是我的恥辱。”
白司夜的聲音不大,卻非常有力,每一個字都說進慕琉星的耳朵裡,心裡。
她忽然明白了,他為什麼態度突然轉變了。
剛剛受傷時,他情緒非常激動,沒來得及看清她的傷口,所以以為隻是破皮。
可剛才他看到了傷口,所以心裡自責,要負起責任。
這就是白司夜,嘴上不願意說,但他會默默的去做。
慕琉星躺在他的懷裡,忽然覺得很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