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好不容易把你趕走,我決不能,決不能容許你再出現,再回到他身邊!”
她的聲音悲傷,絕望,還有嫉妒和恐懼。
她舉起手,看著手腕上的玉鐲,往事一幕幕重現。
那個她一心一意牽掛的男人,為什麼不能屬於她?
她陳容,到底比誰差?
可惜,上天不公。她認識他時,已經嫁人了。
“嫂子,嫂子,剛剛我看到那個賤人的女兒了。”
一個女人跑進來,慌慌張張的大叫。
陳容立刻收起脆弱和悲傷,馬上變得威嚴又端莊,嗬斥道,“毛毛躁躁的,沒有一點規矩,好好說話!”
那個女人,正是剛剛樓下,慕琉星看到的張珂的二伯母,張家老二的夫人,韋華。
被陳容一教訓,她立刻閉嘴,不敢再大聲喧嘩。
“嫂子,我剛剛在樓下宴會廳看到何秋媛的女兒了,她們長得一模一樣。你說,她會不會是……回來……”
“胡鬨,何秋媛的女兒,和我們張家有什麼關係,她愛去哪兒去哪兒,你這麼關心做什麼。”
陳容威嚴的打斷她的話,她當然不能說,自己已經見過慕琉星,否則韋華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還不得到處瞎嚷嚷。
“可,萬一,她是……畢竟,當年何秋媛走的時候……”
韋華不敢說出來,這可是大事,要是傳出去,說不定張家就變天了。
“先把何秋媛放一邊,有彆的事要做。”
陳容執掌張家後院幾十年,思想和手段,都
是一等一的高,當然不會自亂陣腳。
今天,很明顯,白司夜是來故意找事,替他的母親,討回所謂的公道。
可惜,陳容對他的母親不屑一顧,那個可憐的女人,不過是她的手下敗將,不值一提,但就怕白司夜以後會搗亂,處處和張珂作對。
另外,就是慕琉星的出現。
看樣子,她並不清楚當年的事,何秋媛也什麼都沒有說,這非常好。
“派人調查何秋媛現在怎麼樣,是不是有什麼小動作。”
“好的,自從她和慕家離婚後,似乎就沒什麼消息,的確要好好查一查了。”韋華臉色凝重,她和陳容一樣,絕不容許那個女人再次出現在張家。
“另外,你以二伯母的身份,給小珂多介紹介紹女孩子,最好是門當戶對,乖巧懂事的千金小姐。”
這才是陳容最擔心的,她輸給了何秋媛,絕不容許自己的兒子也被何秋媛的女兒征服!
何秋媛,無論你想做什麼,哪怕你最後回來了,我有本事把你趕走一次,就能再把你趕走一次!
樓下的走廊上,白司夜和慕琉星相對站著,一個笑得邪氣,一個表情凝重。
“你擺個苦瓜臉給誰看,本來就長得一般,這下更難看了。”
慕琉星歎口氣,自從看到張夫人失態,白司夜就像變了個人似的,開心得不得了。
“總裁,張家的事,我不清楚,以後也不想摻合,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慕琉星鄭重表態,她不願意張珂夾在中間為難。
白司夜臉色沉下來,犀利的眼神盯著慕琉星,“你是怕張珂為難?”
慕琉星點點頭,她不喜歡拖累朋友。
“哼!”白司夜不屑一顧,“你這麼為他著想,可他媽媽剛剛卻對你那麼羞辱,你這不是有病麼。”
“張珂是張珂,他的媽媽是他的媽媽。”
白司夜眼神閃爍,深邃的眼裡醞釀著狂風暴雨,“你就這麼愛這個男人,所以不惜惹怒我,來維護他?”
慕琉星奇怪,“你和張珂,一個是我的上司,一個是我朋友,除了生意上的競爭,我想不出你們有什麼敵對的理由。”
的確,白司夜何必針對張珂,哪怕白司夜和張珂的母親有仇,也不必牽連無辜的人。
白司夜高深莫測的邪笑,狂妄得不可一世。
“過不了多久,你就會和我一樣,痛恨他們全家。到時候,恐怕最恨張珂的,恰恰是你自己。”
慕琉星聽得心驚肉跳,她從白司夜的話裡,聽到了毀天滅地的恨意。
他,的確是恨死了張家。
可以白司夜的身份,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和張家結下這麼深的恩怨?
他剛剛提到了自己的母親,也就是說,和他媽媽有關。
等慕琉星再抬起頭時,哪裡還有白司夜的影子,人早就不見了。
“慕小姐,白先生讓您去四樓包房。”一個服務員過來,遞給慕琉星一張房卡。
慕琉星無奈,白司夜又耍什麼花樣?
等她走遠,孟心薇把一紮錢放在服務員手心,笑魘如花的說,“你做的很好。”
慕琉星,今晚,我要你在所有人麵前,身敗名裂,永遠也不敢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