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和你廢話,你走吧。”
零柳心平氣和的說著,並不看衛宇軒,她覺得自己非常不容易,居然還沒發火。
然而她越是淡定,衛宇軒就越是恨的咬牙切齒。
“你彆忘了你肚子裡還懷著野種,誰會……”
“啪!”
零柳毫不客氣的抬起手,給了衛宇軒一巴掌。
真的是夠了,他真的以為她怕了他?
做夢!
“衛宇軒,我最後說一遍,我的孩子,他的爸爸是我的丈夫,我們還沒有離婚,它不是你口中的野種。你才是,野種!”
說完這些話,零柳隻覺得痛快。
長久以來,她被衛宇軒精神壓迫,真的是夠夠的。
衛宇軒大概是被她打蒙了,一時愣住,完全搞不清狀況。
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打了。
被一個女人,一個曾經被他羞辱拋棄的女人打了。
這是真的嗎?
他摸摸發痛的臉,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
。
零柳打完人,快速離開,越走越感覺身體不舒服。
衛宇軒的態度,並沒有讓她有多大反應,因為她早就有心裡準備。
反而是身體的異樣,讓她非常擔心,害怕。
她怕這個孩子出意外,忽然間,她很後悔答應來這個聚會。
她的頭有些暈,昏昏沉沉的。
路過的人忽然拉住她,有些著急的說,“小姐,你……”
“我?我怎麼了?”
零柳的頭已經很沉了,反應也慢了許多。
“你流血了。”
流血?
“我哪兒流血?”
路人有些害怕的指著零柳筆直雪白的雙腿,讓她自己看。
零柳下意識的低下頭,第一眼沒看見有什麼,第二眼時,才看到有順著大腿流下的鮮血……
她愣住了,一時沒想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小姐,你是月事來了,還是……還是……懷了寶寶?趕緊去醫院吧!”
零柳如遭雷擊,這才清醒。
她似乎一下子就醒了過來,身體的感受也格外清晰。
她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迅速流逝,離開她的身體。
溫熱的鮮血順著大腿流下,到底腳部時,已經變得冰涼。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救救我,求求你了,快送我去醫院……”
昏迷前,零柳隻來得及抓住路人的手,胡亂的求救。
她的忽然倒地,再加上滿地的鮮血,讓周圍的人全都大聲尖叫起來。
衛宇軒被打懵後,很久才回神,他正要轉身回會場,卻被這車禍現場一般的聲音吸引,本能的朝那邊望過去。
幾個人圍在一起,不知道在議論什麼。
仿佛有一股力量在驅使他,讓他走過去看一下。
等到衛宇軒不緊不慢的走過去,看清地上昏倒的人是零柳時,頓時吃了一驚。
“會不會死啊?造孽啊,看著好可憐,流了那麼多血……”
“還這麼年輕,又漂亮,還懷著孩子呢,這救護車怎麼還不來啊……”
“大家有沒有是醫生的,先給她急救一下……”
衛宇軒猛地從震驚中清醒,什麼也來不及想,一把上前,抱起零柳就跑……
“這個……請做好心理準備,孩子估計保不住了……”
“真的?”
“因為病人懷孕的幾率很小,這次屬於意外懷孕,她以前身體受損過,後期要麼是懷不上,要麼是習慣性流產……”
“這麼說,一點辦法也沒有?”
“還是儘早決定,把孩子打掉,救大人。”
“請在這裡簽字吧,妻子動手術,需要丈夫確認。請您在選擇留孩子,和不留孩子之間做選擇……”
直到看到手術室的燈亮起,衛宇軒才從神遊外回來。
他剛剛,替零柳簽了流產合約,還有手術同意書。
如今,這個孩子真的要如他所願,被打掉,他卻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輕鬆。
等零柳醒來後,她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