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斯特家族內網收集的這份資料很詳細,記錄了莫妮卡·利特這幾年在商業上大大小小的所有行動,並且很貼心的收錄了對方每次出席商務活動的照片。
照片中的女人一開始十分的青澀,看人時的目光明媚而清澈,有著對美好的向往。
那是未曾見過世間汙濁的乾淨。
純白得如同一張未曾被描繪的白紙。
這樣乾淨明媚的她,在商務活動中與周圍人格格不入。
她僅僅是露了一麵,便被不少心含齷齪心思的人給盯上。
那些人靠近她,加她聯係方式並不是為了給她投資,是想在私底下玩弄她,所以她在第一次參加公開場合的商務酒會的當天夜裡就因為給人後腦開了瓢而進警察局。
從商務酒會休息室被警察逮捕的時候,女孩戴著銀色手銬,純白的禮服上染上鮮紅,她眼眶微紅,看著這個令人失望的世界以及周圍人醜惡的嘴臉。
那天她正當防衛,是自己報的警,迎接而來的不是國警方的保護,而是警方不分青紅皂白的將她抓捕。
她開瓢的那人在k市有些勢力,進警局後連個給她當律師的人都沒有,還好她當時身上已經有了一筆還算豐厚的資產,她耗儘所有資產,自己本身又對國律法倒背如流,這才得以為自己辯護成功。
一無所有的從警局離開,她還在出去當晚遭遇了暗殺。
沒有人知道她在險象環生中是如何逃脫的。
路易·萊斯特翻了翻,萊斯特家族的內網也沒有收集到她逃脫的詳情資料,隻知道她一路躲避追殺,最後消失蹤跡,凱迪威的人發布賞金令找她都沒找到。
後來她沉寂了三個月,等再次有她的行蹤,她帶著一隊黑衣保鏢,半夜將醉酒的凱迪威丟進了海裡。
彼時凱迪威的家族仍舊在k市如日中天,她是讓人打的悶棍,這才將人處理。
路易·萊斯特記得凱迪威前些天還上過新聞,因為斷了兩條腿和一隻手,他在家族裡的地位一落千丈,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在街上乞討,好事的記者無意間發現了他,便將他寫進了新聞,還對他進行了采訪。
凱迪威嘴眼歪斜,充斥著對記者的憤恨,可又避不開對方的采訪,對著拍攝的攝像機破口大罵。
路易·萊斯特對凱迪威不感興趣,快速往下翻動。
凱迪威一事給了莫妮卡·利特沉重的教訓,此後她再出席商務活動都會帶槍和保鏢,她眼底的清澈消失,披上了商人常戴的假麵。
她臉上時常掛著的溫柔笑意,是她的保護色。
當然,也沒有幾個人見過她的底色,因為見過的人要麼不張嘴,要麼再也張不了嘴。
再後來,拾玉珠寶從名不見經傳發展為享譽世界的高奢品牌,她有了財和勢,無人再敢輕易拿她開涮。
路易·萊斯特翻著翻著,翻到了最後一頁,最後一頁沒有什麼文字,隻有一張還算清晰的側麵照。
女人穿著低調的定製日常私服,因為被人撞了一下,臉上戴著的口罩落下半邊,露出了口罩下遮蓋住的細密紅疙瘩。
那紅疙瘩覆蓋住半張臉,延伸到了脖子以下,乍一看到,令人頭皮發麻。
這張照片拍攝於半年之前。
路易·萊斯特想了想,又看了一遍前麵的照片,莫妮卡·利特每次出席活動的妝感都很厚,有些照片放大確實能夠看到一些細微的小疙瘩,也就是說莫妮卡·利特的臉一直都是有那些紅疙瘩的。
艾薇安可是擁有一張天使吻過的麵容,且她絕無可能遭遇被人戲弄,被黑警要挾的情況,就算被要挾,她也有千萬種方法離開警察局,而不是掏空家底。
而且……
路易·萊斯特翻到第一張收錄的照片,穿著純白禮服的女孩如月下盛放的純白玫瑰,他從認識艾薇安開始,艾薇安就一直是高傲出塵、睿智清醒的,她從未這樣愚蠢單純過。
莫妮卡·利特從臉到能力來說,根本無法和艾薇安相提並論。
可是,她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間太巧合了,剛好是在艾薇安消失之後,她的琴技足以媲美艾薇安,她那沒有任何記錄的十八年,不應該是個籍籍無名查不到任何信息的人。
路易·萊斯特腦袋裡思緒翻湧,也不知道過去多久,他蓋上筆記本電腦,欻的一下站起身,“去拾玉。”
與其在這裡猜測,不如去見見對方再下定論。
綺拉·羅梅對於路易·萊斯特突然的吩咐沒有任何疑惑和言語,她直接拿起桌上的筆記本電腦,跟著路易的腳步向外走去。
提尼見路易離開,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一圈,他讓身邊的幾人好好乾活,從兜裡拿出手機,一邊點開通訊錄,一邊往外走。
走到外麵空曠的草坪上,他點了一下通訊錄最下方的亂碼。
電話撥打出去很快接通,女人平靜柔和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這幾天都沒空,不約。”
“講得我很閒一樣,我也忙著呢。”
“嗯……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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