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編女王重生記!
春去夏來,一轉眼就到了放暑假的日子。
返校取考試成績那天,我跟何其健全都跟讓雹子打了似的,出校門的時候他的臉色比我還失落。
出乎意料,這次期末考試我考得極差,彆說第一了,全班64個人,我竟然排到第32名——就算是當年也沒考過這麼爛的名次。
考這麼差的原因就是,我的作文得了零分——不用猜,又是秦燕那個畜生乾的。
拿到卷子的時候,我都快氣炸了,拎起卷子直奔秦燕辦公室意圖與她對質,我心裡清楚一切於事無補,隻不過是想找她撒撒氣而已,其實我根本不用問,也知道為什麼自己作文是零分。
這次考試作文的題目是論道德,我當時腦洞大開洋洋灑灑,大論何謂有道德何謂沒道德,一不小心就把我媽給她送5000塊錢的例子舉了上去,因為這真的是我前世今生遇到的最沒道德的事情。
我自以為此文真情實感,議論得當,是難得的佳作,不過沒想到,偏偏就那麼倒黴,竟然又趕上她給我判卷——全校學生的卷子匿名打亂之後,我還是逃不出她的魔爪。
我猜丫一看見那五千塊錢的事兒,就知道這作文是我寫的,肯定二話沒說就一個零蛋畫了上去,至於我質問她的時候,她胡謅八咧說我的文章立意差,例子假那都是純屬扯淡,我也沒指望能把分數找回來。
既然沒考到第一,自然那200塊錢獎勵也就泡湯了。這確實讓我的情緒變得十分低落,我一個月以前都已經計劃好如何揮霍了,現在計劃全部落空。
我跟何其健沿著學校的外牆並肩行走,我背著書包,垂著頭,一路不停的踢腳下的石子,心裡千般愁萬般怨,一肚子窩囊氣無處排解,原來沒想考第一的時候輕輕鬆鬆拿了第一,現在卯足了勁兒要考第一名,卻又天降這般橫禍。
何其健看見我滿臉的不高興,情緒也高昂不起來,本來早晨一見麵都說好了放學直奔遊戲廳的,現在我倆也沒地方奔了。
我們沉默了一路,最後何其健終於忍不了了,伸手在我頭上一通亂揉,“哎呀,行了行了,看你那樣兒,沒考好就沒考好唄,你什麼時候這麼在乎成績了?”
“難道你以為我是在乎成績?”我撥開他的狗爪子,非常遺憾他竟然如此不懂我心。
“我知道,不就是你爸媽答應那200塊錢。”
“都怪秦燕那個死女人!”
“事已至此,算了吧,咱們不去遊戲廳了,換個地方。”
“換哪兒?”
“旱冰場!新開的。”
“什麼?旱冰場都開了?”
時間過得還真快,重來一遍也這麼快。我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當年經常光顧那家旱冰場都開業了,仔細回想一下,沒錯,滑旱冰這個運動就是從我們初二那年開始風靡的。
那時候,似乎一夜之間,旱冰場的風頭就蓋過了遊戲廳,成為所有小混混以及叛逆少年的最愛,不過旱冰場存活的時間太短,遊戲廳到了2014年還在以嶄新的麵貌向前發展,而旱冰場卻銷聲匿跡了。
旱冰場我當年跟劉美言經常去,雖然我一直很努力卻始終滑的很爛,大部分的時間我都是扶著扶杆慢慢往前出溜,練了很久才敢把手撒開,不過行動依然十分笨拙。
那時候旱冰場裡總有人表演出各種花樣兒的滑法,可以原地打轉,可以逆向狂飆,看得我十分羨慕,我一直在想,總有一天,我一定也要練到像風一樣自由,可惜願望還沒有實現,旱冰場就關門了。
聽何其健說要去旱冰場,我心裡是樂意的,不為彆的,就為了尋找一下當年的回憶。隻是我有點擔心,這麼多年沒滑過了,不知道技術有沒有退步,如果有,那我就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這我倒不擔心,我擔心的是身邊的何其健。
我抬起頭跟何其健說“去可以,事先說好了,不管我滑成什麼樣,你都不許嘴賤。”
何其健一聽,當即兩眼放光,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看我出醜,可嘴上卻說,“哈哈哈,我不說,我肯定什麼也不說!”他一個勁兒的擺手向我保證,可是那滿臉按捺不住的喜悅真讓我沒辦法相信他。
不到十分鐘就到了目的地,遠遠的就看著碩大的三個紅字“旱冰場”,我心裡忍不住感慨,真是簡單直接,連個名字都懶的取,好在我市僅有這一家旱冰場。
進門,買票,換鞋。
兩隻鞋一換上,我就知道完蛋了,我剛剛擔心的事情,毫無保留的發生了。
我踩著旱冰鞋,感覺整個身體瞬間不再屬於自己,身體重心前後左右無限變換,何其健遠遠的看著我笑著叫喚“尹策你喝了啊?”
我已經沒有精力再去理他,隻能死死抓住換鞋凳,勉強站著,可是連腰都不敢直起來,我渾身僵硬,兩腿發麻,跟僵屍附體一樣。
何其健看著我的囧樣一邊穿鞋,一邊哈哈大笑,說“我發現你是真的沒有什麼運動細胞,趴那彆動,等我去救你。”
我聽見何其健說話,更加覺得煩躁,彎著腰回頭罵他“你給我滾,我熟悉一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