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編女王重生記!
誰能告訴我要有多堅強才敢念念不忘回頭看當時的月亮曾經代表誰的心結果都一樣看當時的月亮一夜之間化作今天的陽光。
念念不忘算不算堅強,我不知道。但是我相信,2000年的跨年夜,我跟陳塵在零下近二十度的寒夜裡呆在戶外數小時,身體力行“冬練三九”的尊尊古訓,那才叫一個堅強。
雖然當晚b市火樹銀花,如同白晝,可是外麵終究是寒風入骨,我跟陳塵被凍的不停地搓手捂臉,又蹦又跳,稍一停下來就覺得受不了,可是不管多冷,卻誰也不忍心開口說再見,我們就像那前赴後繼竄上午無窮夜空的煙火一樣,貪歡一晌,傾儘一生。
陳塵也真夠彪悍,他竟然用自己的自行車運了足有兩個麻袋那麼多的煙花,他說他鐵了心要在我樓下放一晚上,什麼時候我看見他的煙火表演什麼時候算完,好在還沒放幾支,我就毫不矜持的就衝下來了。
我不甘被他嘲笑,作勢要去打他,他順勢拉著我站到碼放好的煙花中間“好了,好了,我其實隻是想跟你一起放煙花……”
“恩”,我接過陳塵遞給我的一支煙花,不再與他吵嘴,春宵一刻值千金,不能浪費在吵架上,歡度良宵最重要。
我們把他運來的煙花一支一支燃放掉,看著隻屬於我們倆的煙花在夜空中盛開的那一刻,我才終於心平氣順,原以為自己錯過的那些熱鬨,現在全都擁有了。隻因為那一晚陳塵把欠我的快樂統統還了我,我此後半生孤獨,也未曾有過怨念,因為我知道,高一那年,我偷偷許下的一千年以內唯一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煙花放完了,我們還是站在樓下拖拖拉拉,磨磨唧唧不肯道彆,兩個人都已經凍成狗了,還在堅持哆哆嗦嗦的聊天。
陳塵那個臭不要臉的男人,死活說自己今天把初吻撂到這了,要不要對他負責,我看著辦。
我那一晚上大腦被多巴胺封印,所有行動都不受自己控製,麵對他的胡攪蠻纏,竟然連如何反駁都不知道,隻是傻傻的問他,“那你想怎麼樣啊?”
“我想怎麼樣?”陳塵一聽我這樣問,當時來勁,一臉奸笑的扯著我的手來回搖晃“我要你對我負責啊!從現在起,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離開我,刀山火海上天入地,都要陪我,絕對不可以始亂終棄。”
“哼,還不知道始亂終棄的人是誰呢?”說這話時,我終於覺得自己意誌開始蘇醒了。
陳塵聽我這樣說,當即嚴肅起來,他把我的手死死的攥在自己手中,雙眉微蹙,直直盯著我的一雙星眸裡竟流露出幾分難過,他說,“尹策,我不會,請你相信我。我知道你的擔心,但是你要相信我,你一定一定要相信我……”
我看著他一臉焦急的樣子,微微有些心疼,假裝無所謂的樣子,安慰他道“你還認真了,我隻是隨便說說。”
陳塵一聽,更加氣急敗壞“你總是這麼隨便!你這個隨便的女人,能不能認真一點!我從來不是隨便說說的!”
我看著他的樣子,覺得好笑,看他當真生氣了又強忍著不敢笑出來,可到底沒辦法像他那樣擺出一臉的肅穆,我拍拍他的胳膊,說,“好好好,你說怎樣就怎樣。”
陳塵借機得寸進尺,目光灼灼,咬牙切齒“不許離開我!”
“你不離開,我就不離開”,這回我也認真了起來,我是發自內心的決定——如果他是火,我早就逃不脫做飛蛾的命運。
陳塵終於得到了一個相對滿意的答複,一臉奸計得逞的得意“我真應該拿紙筆來,讓你立字為據。”
“幼稚”,我不屑的撇嘴“既然說了,就不會反悔”。
我們倆就這麼相對而立,吸著鼻子,嗬著冷氣,反反複複的進行著無聊透頂的對話,就這樣竟然也不知不覺消磨掉了整整一晚,等到我們倆實在撐不住的時候,天都已經蒙蒙亮了。
看著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陳塵,我想要囑咐他幾句,可惜嘴唇哆哆嗦嗦,連一句話都說不利索。
陳塵一臉好笑的拍了拍我麻木通紅的臉,說“凍傻了都,趕快上樓吧,回去睡一會兒。”
我點點頭,可是仍舊站在單元門口,依依不舍的看著陳塵不肯上樓,一夜未睡,他的眼睛裡也泛起了紅血絲。
陳塵拗我不過,隻得搖了搖頭,說“那我先走啦,等我消失了,你就趕快上去”,他一邊說,一邊打著哈欠,“唉,我也困得不行了,拜拜,明天見……”
我跟他揮手道彆,目送他轉身離開,眼看著他走了沒有幾步,我就忍不住站在他身後大聲喊“喂,喂,反了!”
我看陳塵也真的是困蒙圈了,恐怕已經連東南西北都不分了,晃晃悠悠的竟然往他家的反方向走。
陳塵聽見我的叫喊,停下腳步,回過頭來,我衝他笑笑,指了指他家的方向,“這邊啊!”
陳塵與我對視的目光竟然變得有些迷茫,像是在想什麼事情,過了一會兒,他竟然轉身走回到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