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黴。
譚傑一臉苦相地站在洗手池前,清洗被汙物弄臟的褲子。
想起剛剛撞他的人,他就氣不打一處來。
年紀輕輕的小姑娘,還沒到晚上就喝成這樣。
再說,都已經達到忍不住吐地上的程度,胃早已經翻江倒海了吧。
要去衛生間就早點去啊。
本來中午沒吃飯,餓個半死。好不容易跟白先生他們來下館子,還遇到這事。
“我們是不是要回去了?”
譚傑回過頭,聲音是從後麵的女廁傳出來的。
“再待一會兒,沒事。”
“真的行嗎?躲的時間長了,崔老頭回去會墨跡吧。”
“哎,真煩,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啊?喝喝喝,怎麼不喝死他們算了。”女人的聲音頓了頓,似乎在做什麼,而後,飄出一句厭惡的歎息聲“我早上剛洗的頭發,又被二手煙醃入味了!啊!真他媽服了,能不能死啊。”
“今天有酒局,你怎麼還洗頭發?”
“我哪知道有啊!上班上的好好的,突然就說中午出來應酬。還以為下午上班不會喝太多,結果倒好兩瓶五十三度的白酒,兩圈,沒了。完事還點啤酒。”
“哎,真羨慕啊。”
“羨慕什麼?”
“翔哥唄!我們這邊就他這一個男人,還不用喝,到處都是我們女的上。”
“這也沒辦法,誰叫人家是司機呢!喝了,我們和老崔怎麼回去?”
“你說對麵也是夠不要臉的了,比我爸歲數都大,還色眯眯地勸酒。”
“行了,你就知足吧。新來的才叫慘,白酒兌啤酒,一杯下肚,臉肉眼可見的腫。”
“腫了?”
“你沒看到啊?”
“沒有啊。不是,腫了的話是不是酒精過敏啊。不能出人命吧。”
“不能,哪有那麼嚴重。那麼大人了,自己有沒有病不知道?”
“行了,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回吧。”
聞言,譚傑立刻閃身鑽進男廁躲起來。
腫了?
譚傑低頭看著被水打濕的褲子。難道他們和剛剛撞她的女孩,是一起的。
直到兩人離開的腳步聲漸遠,譚傑才從廁所裡出來。
被弄得一塌糊塗的地麵已經被清理乾淨,隻是地還沒有乾。服務員拿著紙盒扇站在原地,一邊扇風,一邊提醒來往的顧客注意腳下。
“哎呦,這怎麼還濕了。”
“真是,小心點,彆摔了。”
聞聲,譚傑確定她們就是剛才在廁所裡說話的人。
一胖一瘦,身高沒差。
走到跟前,譚傑自然地向包房的方向張望。
在推開門板的一瞬間,如同川劇變臉,她們相繼露出了兩張諂媚的臉。
上班,還真是不容易呢。
譚傑回過神,隻見迎麵走來一個年輕的男服務員,“請問你是譚先生嗎?”
他懵懵地點了點頭。
“白先生他們已經進了包房,我帶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