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栗山涼以為自己耳朵壞掉了，怎麼同樣的話，cathara聽到了，他卻沒聽到。
“他沒問啊！”
“他問了！”
“哪裡？”
“他不是一直在和你強調他在生氣嗎！生氣就是叫你解釋原因呀！你個不開竅的小笨蛋。”
“啊？生氣是在問原因嗎？”
“對啊，不然呢？因為你的行為生氣，不用哄，自己好唄。你把情緒當成什麼，大米飯呀，咽肚子裡自己就消化了。”
“那他直接問我不就好了，非要拐彎抹角的。”
“我估計呀，他現在是徹底誤會了。”
聞言，栗山涼急了，“誤會什麼！？”
“你自己想。他一直說自己在生氣，結果你還一句話都不解釋，就讓他繼續氣著。我要是聶開宇，我就認為你看懂我的意思，但卻不在乎我是不是生氣。”
“所以他才會說那句話嗎？”
“哪句？”
“他說，我以為你不會慣著我。”
cathara長哼一聲，歎道“果然，上次一起喝酒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一些，隻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在意。”
“在意什麼？喝酒？是一周前的晚上嗎？”
“對啊，我們倆一共就喝那麼一次，還是用你18歲剛遇到白計安之後的事換來的。”
“我的事……那天你們一直在說我。”
“對啊，他說想知道。那天，看著他津津有味地聽我講你的事，眉眼都在微笑的樣子，我就感覺到他比表麵看上去更喜歡你。但中間隻要一談到你為了讓白計安多看一眼，做了什麼傻事，他的表情就會不自覺的冷下來，掛在嘴角上的笑容也沒了，開始一聲不吭地大口喝酒，活生生把幾萬塊的私家珍藏當成路邊的啤酒一樣灌，奢侈死了。”
“所以，他一直很在意的事是……擔心自己比不過計安哥？”
“總算開竅了。”cathara仰頭靠在座椅上，欣慰道“你卡了這麼久，我都做好你問我聶開宇到底在意的是什麼了。”
陷進困惑中無法自拔的他對cathara的話充耳不聞，隻是不停地在原地轉圈，自言自語。
“原來他說那句話是這個意思。難怪我問他為什麼這麼說，他沒有回答我。平時的話，無論問什麼都會說的，甚至我不問的，他也會在我耳邊叨叨不停……”
劈裡啪啦地檢討個沒完，聽得還在加班的cathara嫌棄的同時，還有點小開心。
她拿開快要舉到酸疼的手，把手機放進支架。
按下揚聲器的同時，聽筒裡的栗山涼突然叫道“cathara！”
本能地向後靠了靠，cathara盯著派出所大門，淡道“什麼事？”
“謝謝。”
斜眼瞟上一眼，cathara的聲音很傲嬌“跟我你客氣什麼。”
“我現在要去找他，解釋清楚。”
“這種事你直接悄咪咪地行動就好，不用告訴我。”
白計安完了栗山涼，時不時被大秀一下，很傷身體的。
轉身衝進臥室，本想帶點什麼的栗山涼找不到任何需要的東西。
他推門來到聶開宇門前，輕輕叩響門板。
半晌，聶開宇開門，看著站在門外的人，不等他開口問什麼，隻聽栗山涼急迫地說。
“今晚，我可以留下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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