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停進車庫。
賀威甩上車門,拋下三人,快步上到二樓。
白計安追上去,隻見衣帽間大門一閃,仿佛在向他求救。
白計安走過去,指尖觸及門板的一瞬,門被賀威突然拉開。
“在哪?”
“臥室。”
賀威一把握住白計安的手腕,拉著他走進臥室。
拿起床櫃上的情侶手表,賀威把它重新戴在白計安的手上。
“兩次了。”
賀威抬眼,深深地看著白計安。
“下不為例。”
他不喜歡白計安這種「驚喜」;
他不喜歡從彆人口中得知白計安在哪、在做什麼的感覺。
凶手還在逍遙法外,萬一他出事,他沒辦法及時趕到,沒辦法保護他該怎麼辦。
白計安誠懇地點點頭,伸手勾住賀威的後頸,在他左右臉頰各留下一個吻。
“事關你的戰友,我不想讓你分心。”
但要他哪都不去地在家等,他又做不到。
他有幫助賀威的能力,為什麼不儘情地發揮,讓事情早點結束?
賀威垂下眼,沒辦法親自進審訊室問清楚的他有些落寞。
“就算需要避嫌也沒關係。”
白計安雙手搭在賀威的腰側,隔著黑t,拇指指腹沿著人魚線輕輕揉搓。
“我們在外麵查隻會更自由,效率更高也說不定。”
尤其聶開宇成了凶手的目標,賀威帶著林棟的命令,理所應當地在外麵執行任務。
在案子水落石出前,他都可以不回去麵對那些不愉快的事。
至於李仁、錢裕豐和張大輝,隻要和案子沒有關係,清白,他們一定會儘快還給他們。
隻是,白計安更擔心的是事實如果真的和他們有關聯,賀威的心情該怎麼辦。
他要做什麼,要怎麼哄,才能讓他得到安慰。
“哎。”
兩人回神,聶開宇從門邊探出腦袋,嫌道“你們倆要膩歪到什麼時候?”
從現在開始,找出凶手的每一秒於他都至關重要。
白計安無奈一笑,捏了捏賀威的腰,帶他出門。
客廳,倍兒有眼力見的小栗子已經忙活好了四杯咖啡。
聶開宇走過去找他,隻見他站在小廚房裡東張西望。
“怎麼了?”
栗山涼看到他有些驚訝,隨即低下頭,看著他的腳腕“你怎麼來了,沒事了?”
聶開宇抿了抿嘴“還有點疼。”
栗山涼了然點頭,轉身,毫不客氣地把他沒辦法一塊端走的兩杯咖啡塞到聶開宇的手上。
“來得正好,計安哥家好像沒有托盤。”
乾活倒是無所謂,但前提必須是為了栗山涼。
可現在,他低頭看著手上散發著愛情酸味的情侶杯,不用猜也知道是誰的杯子。
“他們自己沒長手?想喝咖啡不會自己來拿?”
栗山涼頭也沒回,習以為常地說“怎麼可能讓計安哥自己來拿?家裡又不是沒人。”
他把白計安當老父親一樣照顧的事實,聶開宇就算不樂意,時間一長,如今也習慣一半了。
但賀威……他憑什麼?
他哪來的身份、地位、關係、權力,叫他堂堂聶家少爺親自給他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