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涼靜靜地盯著她，片刻，說“你還知道啊？”
他心疼地摸了摸耳根處的擦傷，咕噥“下手這麼狠，現在還疼呢。”
自從他平安夜遇上白計安，他就沒挨過不能還手的揍。
突然被cathara掄了幾拳，壓箱底的破爛記憶竟然又趁機跑出來，惡心自己。
“我……”
“得了。”栗山涼打住還想道歉的cathara，“你又不是故意打我的，不用這樣。”
他不習慣。
他站直身，低頭盯著她從懸崖回來就一直緊緊握在掌心的手機，問道“怎麼樣了？”
cathara垂眼看著從剛剛登陸無人小島後，便不再移動的「黑桃k」，聲音落寞“他不讓我追。”
“不讓去就對了。”
自公路追逐戰回來，栗山涼對「黑桃k」的實力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
至少，普通人是不可能在如此警力地圍捕下還能全身而退。甚至，還獨自一人在茫茫大海上，背著沉重的槍箱漂泊四個小時後登岸。
說他是英國陸軍特種空勤團出身，他都信。
麵對等級可以稱得上變態的敵人，沒有計劃地莽撞行事，無異於送死。
他斜睨cathara的胸口，問道“你沒事嗎？”
cathara一愣，回神說“什麼？”
“你不是硬扛了他一槍嗎？”
在懸崖上，他親眼看到「黑桃k」在與她對峙時，舉槍射擊。
紅色桑塔納的擋風玻璃被子彈穿透，生生地打在cathara的胸口。
防彈衣的確防彈，但被擊中的人並不會毫發無傷。
如此近距離，胸骨很可能被子彈的衝擊力震斷。
似才想起來還有這麼一段，cathara抬手摸上胸口一壓，頓時眉頭一緊。
看著她額頭上泛起的汗珠，栗山涼大驚。
他立刻繞過cathara衝下樓，對還在交談的白計安和聶開宇喊道“快來，cathara受傷了！”
兩人一前一後快步上來。
受擊的胸口肉眼看沒有大礙，但隻要輕輕一壓，cathara本就痛苦的表情立刻變得扭曲。
聶開宇道“胸骨可能折了，送醫院吧。”
具體的，要拍過胸部x光後再看。
“折了？”
栗山涼不敢相信。
骨折有多痛，親身感受過的他非常清楚。
怎麼會有人骨折之後像個沒事人一樣？
甚至，如果不是他的提醒，cathara不去檢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被發現。
關於「黑桃k」和cathara的關係，聶開宇從白計安的口中聽得差不多。
他伸手摸了摸栗山涼的頭，溫聲說“大概是因為「k」的出現，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把注意力放回在自己身上的關係吧。”
從審訊室出來，賀威抬腕看了手表，對負責記錄的陳澤洋說“按程序結案，今天晚上全員正常下班，回家好好休息。”
自打鄭庭死亡，他們和二隊都沒少折騰。
再不回家，恐怕連家門長什麼樣都忘光了。
“賀隊！”
賀威回頭，陳澤洋一臉凝重地說“殺害林羌的犯人怎麼辦？”
他們總不能在逮捕職業殺手「bchip」後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皆大歡喜地回家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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