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清晨，vent睜開惺忪睡眼，迷糊中，他看到韓楓坐在病床前悄悄抹淚。
“……韓，韓哥？”
韓楓抬起頭，vent震驚地睜大眼，倉惶起身。
“痛！”
“小心！”
韓楓扶住他的手臂，把人按回床上。
“韓哥。”
“不用解釋，我都明白。”
韓楓轉身倒一杯白水遞給他。
事情敗露，vent緊張得直突突。
他定睛看著韓楓的一舉一動，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遺漏某個轉瞬即逝的訊息。
紅紅的眼眶，整個人比分開時憔悴、消瘦一圈。
這是過了多久？他又睡了多長時間？
他記得閉眼前，白計安和賀威還在沙發那裡秀恩愛來著，怎麼睜開眼，韓楓就來了。
“韓哥。”
“先喝一口水，潤潤嗓子再說。”
vent盯著韓楓，連忙乾杯。
把空杯還給韓楓，他說：“我現在可以解釋了嗎？”
“有什麼好解釋的。任務的事，計安都和我說清楚了，還好你有好習慣，把護體當衣服穿。否則，我和彤彤該怎麼辦。”
“你不生氣？”
“你說受傷住院瞞著我的事？”
vent點頭。
看到韓楓的刹那，他最害怕的就是這件事。
韓楓沉默著，直到病房裡的氣壓低到讓人難以呼吸。
“生氣。”韓楓說，“我很生氣。”
“韓哥……”
“但原因不是因為你瞞著我，而是為什麼要計安幫你易容。”
隻要一想到他為了讓自己安心，一點保護措施都沒有，在傷口上貼假人皮，他就心疼到不行。
粘上痛，撕下來更痛。
“隻有這一次。”韓楓怒視vent，“如果下一次你還糟蹋自己，就彆再回家了。”
“不回家？”
韓楓這是要趕他出門？
“沒錯，我們爺倆不要你了！”
隔著門板，白計安和賀威一愣。
他們不敢相信地對視一眼，白計安猛地拉開房門。
幻想中妻離子散的場景不僅沒發生，vent還一臉平靜地說：“你們不要我？韓哥，這一點威脅力都沒有。”
哪怕有人拿全世界和韓楓交換，他都會斬釘截鐵地說：「我要星熠，我不換」。
韓楓氣惱道：“我沒和你玩笑。”
“我知道，下次出任務，我一定小心小心再小心，穿兩層，不，穿三層護體，可以嗎？”
“貧嘴。穿三層護體你還能自由活動？不能跑跳豈不是更危險。”
vent哈哈一笑，抓起韓楓的手，眼睛跟開了自瞄似的，直勾勾盯著賀威手上的紙袋，好像下一秒肚子就要配合他咕咕叫。
白計安無奈搖搖頭，將桌板拿出來搭好。
vent朝賀威揚了揚下巴，問道：“都是我們的？”
賀威“嗯”了一聲，回道：“我和計安吃過了。”
vent轉眼看了眼窗外，問道：“今天早上怎麼是你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