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且已經失去的人……”聶開宇扭頭看著栗山涼,念道:“親人或愛人?”
白計安道:“看來有必要對金熙真本人的經曆進行一番徹底調查。”
栗山涼積極道:“我去她就讀的大學看看!”
“不。”白計安道,“你留在醫院幫韓楓,調查的事交給我和賀威。”
“這個辦法好!”聶開宇挽著栗山涼的胳膊,小聲說:“你一個人行動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
和聶開宇好上之前多少年了,他不都是獨自一人在全世界各地輾轉,收集情報嗎?
聶開宇堅決:“現在你有我,不行。”
他不想握著速效救心丸在會議室坐立不安。
左右兩邊,白計安叫他留,聶開宇不讓他走。
想來他一人去調查金熙真的戲,算是沒法唱了。
栗山涼瞧聶開宇撇撇嘴,埋怨道:“知道了,真麻煩。”
第二天一早。
按原定計劃,白計安、賀威去金熙真就讀的大學調查。
cathara見機行事,繼續刺探情報。
出發前,賀威特彆為白計安和自己喬裝打扮一番,避免將真實麵目完全暴露給他人。
聽聞目的,檔案科的女老師抬頭打量麵前的兩個陌生男人。
她若有所思地推了推鏡框,俄語裡夾著些許不耐煩:“又是她。你們是她什麼人?”
又?
白計安微微一笑,向女老師介紹道:“這位是金熙真韓國的表哥,我是他的同學,也是翻譯。”
女老師拉下老花鏡,上下左右打量高大挺拔的賀威。
忽然,她煩膩地挪開眼,嘟囔:“亞洲人長得都一樣。出示證件。”
白計安故作驚詫,趕緊抬肘捅了捅賀威,邊說韓語邊比劃:“差點忘了,快拿出來吧!”
賀威聽不懂韓語,但出發前,白計安和他提前打過暗號。
用手肘輕碰肘關節兩下,意思是:把包拿出來。
賀威立刻將包鏈拉開,白計安見機伸手,拿出銀白色的檔案袋,將所有臨時辦理的假證遞上去。
女教師推上鏡框,目光瞬間變得嚴肅認真。
她會韓語。
白計安微微眯起眼。
事到如今,他隻能賭。
看看究竟是老教師的火眼金睛厲害,還是他相熟的走江湖辦證人的手藝更勝一籌。
反複琢磨片刻,女教師將信將疑抬起頭,問道:“你既是她的親人,那麼金熙真家裡都有什麼人?”
白計安扭頭翻譯,賀威臉上一本正經,實際腦袋一片亂麻。
嘰裡咕嚕的,要不是他和計安提前打好招呼,今天恐怕就要遭遇查案滑鐵盧了。
忽然,白計安又說了一句聽不懂的話。
賀威微怔,隻見白計安忽然向他比劃起手語,可手語和他平時用的不大一樣。
是韓國手語。
天殺的,他們來之前怎麼忘了這茬!
見此,女教師指著賀威,問道:“他是聾啞人?”
白計安點頭,麵露傷情:“小時候忽得一場大病,家人不在,沒有及時送醫才變成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