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飛行,賀威和白計安於淩晨三點抵達普法爾波茨基國立臨床醫院。
推開門,除了vent和韓楓,栗山涼和聶開宇也在。
“怎麼回事?”白計安瞧聶開宇,“你怎麼不回去休息?”
他們一個個白天都沒事,聶開宇一個大忙人非要陪著栗山涼守夜。
“你彆管。”
聶開宇從沙發上坐起身,朝栗山涼揚了揚下巴,擺出一副我好不容易說服他的表情。
白計安無奈搖頭,問道:“彤彤呢?”
韓楓輕輕掀開被角,隻見彤彤抱著vent,在病床上熟睡。
“真是瘋了。”白計安朝賀威歎道,“咱們離開不過兩天一夜,這邊都要舉家搬進醫院了。”
賀威淡笑,對栗山涼和聶開宇說:“我和計安在飛機上休息得不錯,你們願意可以回酒店休息。”
“當然不願意!”栗山涼轉眼,“計安哥,有沒有查到新線索?”
白計安抬腕:“晚七點,我在飛機上整理的文件你收到了嗎?”
栗山涼點頭。
“那就是全部。”
“這樣啊。”栗山涼歎道,“看來我還要繼續調查李仁澤的蹤跡才行。”
“不用太費心思。”賀威道:“如果金熙真真的和藤原紗理奈有關,那麼李仁澤大概率就在京都藤原家道場的某一處。”
“我來。”
眾人扭頭,vent半夢半醒地睜開眼,輕揉山根。
白計安道:“你要聯係池田翔平?”
“嗯。畢竟他近水樓台,尋找李仁澤更方便。”
賀威不妙地蹙起眉心,問道:“他臥底幾年了?”
“三年。”
“三年……”賀威在腦中簡單捋順時間線和已知組織「a」出現的時間,勸道:“你最好不要把任務交給他。除非,你並不在乎他會不會因此丟掉性命。”
vent疑惑:“什麼意思?”
“根據我和計安的調查,曾為金熙真診斷出多重人格的心理醫生李仁澤早在2016年失蹤。如果擄走他的人真的是藤原組,那麼他至少在京都極道場生活了八年。可池田翔平作為打探消息為首要任務的臥底,進去三年都沒有聽到任何有關李仁澤的消息。證明,藤原紗理奈將他保護地很好,好到他所在的區域是禁止旁人輕易靠近的禁區,一旦有人踏入,不分緣由,立刻會被當做奸細處理。”
黑幫處理叛徒的方式多種多樣,其中的殘忍程度每一個單拎出來都會讓人瞠目結舌。
雖然池田翔平的命是自己救回來的,但他並沒有考慮過某一天為了任務,理直氣壯地向他討回來。
“星熠。”
vent回神,韓楓溫柔而堅定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好吧。”他扭頭看向賀威,“我知道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叫他冒風險。”
隨後,白計安扭頭看向栗山涼,問道:“向cathara描述的重點,整理好了嗎?”
栗山涼頷首,將電腦轉過來,麵朝白計安。
“很完整。”
得到白計安的讚揚,栗山涼臉上頓時露出笑意。
“涼。”
“嗯!”
“你還有其他問題想問我嗎?”
栗山涼頓了頓,隨即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