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涼扭頭,沉默地看著趴在他肩上微微顫抖的聶開宇。想了片刻,說:“如果你和彆人睡,我會不要你。”
聶開宇身體一僵,抱緊他,連連點頭:“我知道,我不會。”
“你不會?”栗山涼輕輕推開他,看著他紅紅的眼眶,說:“既然你這麼堅定,怎麼會嚇成這樣?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你完全不記得了吧?”
“我知道你的意思。”聶開宇抓住栗山涼的手,“我不喝酒了,再也不喝了。”
“那以後,單位再應酬怎麼辦?”
“不怎麼辦,不喝就是不喝,沒人敢逼我。”
“你說真的?”栗山涼將信將疑:“你不是怕麻煩,一直隱瞞自己是富三代的事嗎?既然沒人知道你是聶家的少爺,誰會怕你呀?”
“我上班全憑實力,本身就不靠誰,自然誰都不怕。”
說著,聶開宇抬眼看了看栗山涼。
“我本來不貪酒的。入職幾年,這是我第二次喝醉。至於第一次……”
栗山涼當然記得:“打國際長途耍酒瘋的那次?”
“什麼話。”聶開宇撇撇嘴,“那叫相思成疾。”
栗山涼肉麻的抖了抖身子,甩開他的手,正色道:“酒的事我們談過了,下麵是正事。”
“什麼?”
“這次又是為什麼?”
聶開宇明知故問:“你說的是我為什麼喝醉?”
“還有其他事嗎?”
折騰他半個晚上,差點累死。
“我……”
聶開宇抬眼瞧了瞧他。忽然,他兩腿一蹬,平躺回去。
聶開宇扯過被子蓋上,準備來一場回籠覺的畫麵給栗山涼看傻了。
他伸手掀開被子,驚訝道:“你乾嘛?”
聶開宇睜開眼,伸手奪過被子,一邊蓋一邊說:“我不想說。”
“憑什麼?!”
想起昨晚光榮犧牲的積蓄和衣服,栗山涼又扯開他的被子。
“你必須說!”
聶開宇沒轍,他扭頭注視著栗山涼,認真地問:“你愛我嗎?”
“什麼?”
栗山涼都要氣笑了。
“愛你嗎?聶開宇,你是認真的嗎?”
聶開宇點頭:“和我在手術室一樣認真。”
四目相接,栗山涼恨不得上去掐死他。
可聶開宇看他的眼神又是那麼認真,那麼忐忑不安,好像他真的不懂,真的在期盼他能給出一個明確的答案。
過了一會,栗山涼艱澀道:“如果昨天晚上的事換做彆人,我一定轉身就走。”
“這不算。”聶開宇盯著他,“哪怕昨天醉酒的是白計安,是賀威,是王星熠,是韓楓,是cathara,你都不會丟下她們不管的。”
“不。”栗山涼認真地說:“如果是賀威,我真的會丟下他。”
甚至,如果周遭沒有白計安,他還會趁亂踹兩腳。
“那去掉賀威。其他人你會不管嗎?”
“至少我不會這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