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她沒有殺羅梓純。”賀威盯著屏幕。
病房內,cathara和羅梓純一人一張床,安靜得仿佛她們隻是兩個在普通不過的病患。
“栗山。”賀威道,“cathara醒了嗎?”
栗山涼頷首:“她幾乎一夜沒睡。”
“醒了的話,你問問她,羅梓純還活著嗎?”
聞言,眾人震驚。
“什麼意思呀?”栗山涼看向白計安和vent,“羅梓純死了!?”
“不。”賀威道,“我隻是確認,排除她已經死亡的可能。”
“涼。”白計安抬了抬下巴:“現在問。”
破解消息的cathara同樣震驚。
她扭頭看向羅梓純。
的確,那個人從她昨天入院開始一直安安靜靜躺在床上。
上下起伏的胸膛雖然不明顯,但總歸還是有的。
如果一點存活跡象都沒有,她不可能看不出。
但,萬一眼前的一切都是金熙真為了拖延時間製造的假象呢?
cathara掀開被子走到隔壁病床前,俯視羅梓純蒼白如紙的臉,不妙地皺起眉心。
並攏雙指指尖,cathara慢慢伸出手,觸摸羅梓純的頸動脈。
撲通……撲通……撲通……
搏動微弱,沒有消失。
cathara長籲一口氣,正要收回手,羅梓純毫無征兆地睜開眼,盯著她!
cathara一怔,隨即微微一笑,驚喜道:“你醒了?我去喊醫生。”
“不用了。”
羅梓純雙手撐在身體兩側慢慢坐起。
她靠在床頭,慢悠悠地說:“我以為,擅長用腦的人總是習慣性喜歡和對方玩策略,實在沒想到,有一天後頸會被手機砸出一個大窟窿。”
cathara坐在床上,心有疑惑,嘴上隻能配合她有一搭沒一搭地聊。
她從未和羅梓純麵對麵地認真說話。尤其像今天,她們兩個人單獨待在同一個屋簷下,羅梓純竟然會對她知無不言。
甚至金熙真患有多重人格、如何哄騙她去獄警值班室、用什麼打傷她,以及獄警和她是同伴的事都說了出來。
“作為俄羅斯人,你也想不到有人會把自己藏進自己的身體,像套娃令人琢磨不透吧。”
cathara乾笑,羅梓純盯著她,忽然說:“我是在她第一次給我下迷魂粉的時候確定了她「梅花q」的身份。你呢?什麼時候開始知道她,盯上她的?比我早嗎?”
“你說,什麼?”cathara僵著脖子,與她對視。
羅梓純輕笑:“「紅桃q」,白計安他,還好嗎?”
屏幕前,栗山涼指著正在對話的兩個人,鬆了口氣。
“還活著。”賀威低喃。
白計安扭頭看向賀威,輕聲問道:“你在想什麼?”
“計安。憑你對「組織」的了解,他們有慈悲之心嗎?”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