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計安向平板伸出手,白色的繃帶纏在掌心,尤為顯眼。
“哥你受傷了?!”栗山涼緊急撤回一個平板,握住他的手反複查看。
“隻是小傷,沒事。”
“怎麼弄的,傷在這?”
“說來話長。”
兩人牽著手,你一問我一答,把賀威和聶開宇看懵了。
這麼自然?這麼明目張膽嗎?
他們倆還沒死吧!
賀威、聶開宇不約而同握住自家人的手腕把他們分開。
白計安、栗山涼狐疑看去,隻見他們個個眼神亂飛,無言勝千言。
“你有病吧。”栗山涼嫌棄地瞪了眼聶開宇,看著賀威說:“自個兒沒保護好,還不讓彆人看啊。”
白計安要是毫發無傷地回來,至於有剛剛那麼一趴嗎?
在指責賀威這方麵,栗山涼向來直指重點,專門往他心窩子裡戳,每一次氣得賀威想辯也無話可說。
白計安的確是在他執意要救人時受傷,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保護好他,的確是他的疏忽。
“好了。”白計安道,“當時情況緊急,能平安撤離已經很不容易了。況且我去緬甸的目的是取到資料,不是要誰保護。受傷是我能力不足,與旁人無關。”
栗山涼撇撇嘴,嘟囔道:“哥偏心得也太明顯了。”
“涼。”白計安看他,“我知道你擔心我,不願看我受傷。但你必須要明白我們冒險做這一切的目的是什麼。未來,如果我們一塊行動,你也不允許因為我舍棄更重要的東西,明白嗎?”
“不要。”栗山涼轉身靠在椅背上。“這一條哥自己都做不到,就不要要求彆人了。”
“平板給我。”白計安無奈地伸出手,在栗山涼轉身時說:“真是翅膀硬了,連我的話都敢不聽。”
聶開宇頗為得意:“我養的。”
栗山涼橫他:“天天往自己臉上貼金,和你有什麼關係呀?”
“彆說。”白計安低頭擺弄著平板,“你啊,和我們在一塊五年,前後走過十幾個國家,就數在樾安時變化最大。”
聶開宇連忙指著自己,順著竹竿向上爬:“樾安,我。”
“你是市長?樾安都是你家?”栗山涼哼了一聲,抱胸靠在椅背上。
“你住我家,離我最近,和我最親啊。”
聶開宇蹬鼻子上臉的技術絲毫不減當年。栗山涼被他肉麻得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生怕他下一秒口不擇言,說點讓他顏麵掃光、恨不能懸梁自儘的羞澀密事,他警告式指著湊上來的聶開宇,命令:“你!閉嘴,坐回去。”
“那你承認。”
“承,承認什麼?”
“你的變化都是因為我……唔!”
栗山涼動作飛快,捂住他的嘴。
四目相對,栗山涼的小眼神瘋狂向後坐飛。
仿佛看到炸毛的栗子在對自己咆哮:有人!有人!後座有人!
聶開宇見好就收,笑眯眯地點點頭。
栗山涼半信半疑拿開手,聶開宇摸上他毛茸茸的腦袋,說道:“欠我的,回去還。”
“又來?!”
還還還,天天不是叫他還,就是要獎勵。
敢情他聶少爺上輩子是個討債的!
親眼看著白白嫩嫩的生栗子被自個兒的火氣烤成了金黃色,聶開宇心裡稀罕的不得了。